“我試過用妖力注入劍中,並沒有什麼作用。”她思考片刻,“天界的東西,會不會需要用神力才能帶動。”

可是她體內的是竹荒的一半神力,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調動,如果想要隨意調動體內的山神之力,那就勢必得學會《山神·從入門做起》裡的法術。

只是經過上次枯木逢春術被人篡改過後,慕雨已經不敢再碰那本冊子了,竹荒不在,上面的法術要是被人動了什麼手腳也不會有人知道。

等等,她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春遠不是號稱過目不忘第一人嗎?他說他看過天界藏書閣裡所有的藏書,也包括這本《山神·從入門做起》,那等回去在春遠的指導下學習就沒問題了吧。

她抬起頭,剛要向蕭歸落解釋,就看到他已經舉著手朝自己拍來。

意識到不對勁,慕雨撒腿就跑沒有一絲猶豫,撒腿就跑。

“許多法器都要主人的血開啟。”

他一隻手被雲策攬了下來,一個轉身扔出一把重劍落在慕雨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那劍半截插入半截,露出來半截也要慕雨仰望劍柄,她吞了口口水,呆在了原地。

他伸手拿捏住了慕雨的後脖頸。

“你放心,我只要你一點點血,死不了的。”

慕雨看著他那把重劍,瞬間腿軟,“你這刀,比我的腦袋都寬。”

雲策抬手握在那把重劍的劍柄上,許是劍過於重了,他需要配合腰部的力量才勉強將劍甩向遠處。

即便如此,也依舊難掩雲策的帥氣。

“你嚇到她了。”

雲策拿出一根繡花針至慕雨面前。

她雙眼盯著那根針,不知不覺便對眼了。

慕雨揉了揉眼睛,“這要滴到什麼時候去。”

她推開雲策的手,拿起了桌上的梵天劍,“既然都是要滴到劍上的,那為何不直接用梵天劍呢?”

鋒利的劍刃從慕雨手掌劃過,卻沒有留下一點傷口。

“梵天劍是慈悲之劍,傷別人也就算了,是斷然不會傷主人的。”雲策再次舉起了那根繡花針。

“可是拿繡花針扎萬一血不夠的話豈不是要紮好幾下?”慕雨哀求他,“長痛不如短痛,你就讓我少痛幾次吧。”

許是覺得慕雨的話有道理,雲策終於放棄了那根繡花針。

他抓起大黑的熊爪子,“這個也很鋒利。”

一旁的蕭歸落等的不耐煩,將自己的重劍抗在肩頭,吊兒郎當的看著兩人,“再這麼磨磨唧唧天都要黑了,還能不能行?不行讓我來!”

“行行行,就行了!”慕雨攤開手掌,叮囑大黑,“小黑,我和你說,你可別掉鏈子昂。”

“村村村,村長。”大黑的手嚇得直哆嗦,“我,我覺得不太行。”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的爪子還能傷人,更不用說是傷害自家村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