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孽徒也敢這樣對我,真是寒了我這個做師尊的心!”他痛心疾首,一時間涕泗橫流。

好在成自修夠了解他,“行了行了,你承認你比我慘行了吧。”

“那好吧。”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司命臉上的表情立馬轉換,無比輕鬆的看著他,“那個孽徒,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

“不行!”成自修義憤填膺替他打抱不平,“這麼多年你含辛茹苦把他撫養大,他這樣對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對!太過分了!”

巡班的侍衛路過,見二人在牢房裡聊得正歡,不禁將頭撇過去竊竊私語,“你說這兩真的是神仙嗎?”

“不知道。”妖怪搖了搖頭,“看著不太像,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別瞎說,當心被大人聽到割了你的舌頭。”

……

此刻的幽都山,慕雨終於在街角找到了那個被眾人踩的稀碎的糖人,由於天氣原因,幽都山晝夜溫差極大,夜裡冷,白天熱,此刻的糖人早就化做了一攤黏糊糊的糖水,被來來往往的眾妖踩的到處都是,只留下一個沾滿塵土和糖漿的木棍。

慕雨隔著手帕將那木棍捏起來,“你確定這是月神最後接觸到的東西?”

大黑憨厚點頭,“放心吧村長,我不會聞錯的,這棍子上有月神大人的口水味。”

回想起成自修坐在自己背上的時候,大黑只覺得自己的好像還有點癢,他伸手撓了撓,“那個月神好像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樣子,見什麼都是一副稀奇樣子,激動地時候趴在我腦袋上說話,口水直噴……”

“好了!”慕雨打斷他,“我相信你!”

她將木棍握在手裡反覆把玩,那麼大一個神,怎麼說丟就丟了呢?

想不明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她轉身看向另一側的雲策,“你說他該不會真的和棄桐勾結吧?”

“不會。”雲策斬釘截鐵,後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妥當,“起碼得要拿證據說話。”

證據,證據,又是證據!慕雨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大了,“一定是你們天界有棄桐的內應,在幫他擦屁股,不然他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會一點線索都沒有。”

“有線索啊。”雲策指著她手裡的木棍,“這不就是線索嗎?”

“這算個什麼線索?”慕雨都快被雲策給氣笑了,雖然自己確實急著找線索,但也不覺得一個木棍裡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你看。”雲策指著這根木棍,“成自修買糖人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吃嗎?那他為什麼沒吃完呢?”

他蹲下來看著街道上的糖漬,不斷有路人為此粘了鞋底。

“從這裡糖漬的多少可以看出來,他不止是沒吃完,他很有可能只來得及舔了幾口。”

“糖人沒吃完的原因有兩種,一是他不愛吃,二是有什麼原因導致他沒法吃完。”

“據我所知,他素來喜歡吃甜食,那麼第一種可能便排除,剩下的只有一種了。”

雲策接過慕雨手中用帕子包著的木棍,仔細端詳,“想必是有人帶走了他,且他是非自願的,因為如果他自願和那人離開,他又為何要扔掉自己好不容易買來的糖人呢?”

“月神雖然是個文官,但是成自修卻算不得柔弱,這裡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藥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