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遲疑片刻,隨即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我覺得瘟神說的對。”

蕭歸落雖然不知道這個問題為什麼甩到了自己頭上,但他對文朝暮的手段向來有自信,只要她開口求你,那你就已經有東西被她拿捏了。

“不行。”慕雨拒絕人的話簡單而又直接。

她和竹荒雖然已經千年沒有見面,竹荒也沒有教過她什麼有用的東西,也總是欺負她,更是喜歡拿她當魚餌來釣東海的老龜。

但,竹荒救過她的命,僅僅這一樣,就足夠她報答終身了,所以她不能就這樣拋棄那個糟老頭子。

文朝暮同蕭歸落對視一眼,立馬便找到了緩解自己短短時間內被拒絕兩次的話題。

“哎呀,真是好巧啊。”她生硬語氣加上浮誇的演技,實在是讓蕭歸落招架無力。

饒是他也忍不住翻起白眼,“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直就在這?”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情緒到了,文朝暮一拍大腿,連連否認。

只是好像這大腿拍著不疼呢。

回頭看時,只見躺在床上的司命滿臉幽怨的看著眾人。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就不該去喝那一場酒,更不該和三個酒蒙子喝酒。

他也很後悔,可是他又有是什麼辦法,雖然他身法敏捷,可他又怎們能抵擋得住三個耍酒瘋的主神呢?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司命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如同一具屍體,片刻,淌下兩行濁淚。

“師尊,你怎麼哭了?”

春遠到底是十里八村遠近聞名的大孝徒,他握著司命的手,熱淚盈眶,“師尊,你沒事吧,你可別嚇唬徒兒。”

“為師可能命不久矣了。”司命嘆了口氣,氣若游絲。

“真的嘛?”聽起來悲傷的哭腔中,似乎還夾雜了一些不該有的期盼,“那師尊你死了以後香案底下的錢是不是就都歸我了?”

“啪!”一個巴掌乾脆利落的落在了春遠的臉上,不消片刻便浮現出一個巴掌印。

文朝暮掰過春遠的臉,滿臉的憂愁。

“司命啊。”她悲痛的說,“你這生命線有點短啊,你做人的時候該不會是橫死的吧。”

“我已經不做人好多年了。”司命還是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看著眼前熱鬧的這一群人,慕雨由衷覺得自己幸運,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在皇城中一個人孤獨的走向死亡。

現在不止有這麼多人陪她,還能認識這些竹荒在天界的好友,她也算是知足了。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妖界?”蕭歸落這才想起了關鍵問題。

“我們……”

文朝暮剛要開口卻被蕭歸落打斷,“你該不會想說你們只是下來遊山玩水的吧?”

“胡說!”她像是被人戳中心事一般,音量也變大了幾分,“只有竹荒那樣的神才會借公謀私,我們可是下來辦正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