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舉動之親密,臺下唯一賴著不走正在被侍衛暴力驅趕的春遠都一時看呆了。

要不說長相即正義呢。

他在心中默默感慨,這妖神看上去居然和小魅妖有幾分般配。

隨即,他就在腦海中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真是沒出息,這樣罪該萬死,千刀萬剮死不足惜的妖,自己居然在心裡誇讚他長得好看?!

“你是何人?”注意到臺下的春遠,棄桐皺著眉問。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不是誰都可以在自己面前胡鬧。

春遠憑藉多年的在司命腳下謀生的經驗,準確從棄桐眼中捕捉到一絲殺意。

“妖神陛下饒命啊!”他鬆開侍衛的大腿,一個飛撲跪倒在地。

“小仙是天界司命仙君的弟子,春遠。”

棄桐眯起眼睛,終於肯鬆開慕雨的腰,拿正眼去瞧春遠了。

“怎麼?”他眯著眼打量這個同樣穿的素淨的小仙,“你以為你搬出天界來就能讓我有所忌憚?”

“不是的!”他此話一出,嚇得春遠一哆嗦,就怕棄桐會錯了意,下一刻自己便同剛剛多嘴的妖一樣,血濺當場了。

“小仙,是帶著天族的賀禮而來的。”他兩個膝蓋在地上摩擦,向前匍匐了幾步,才意識到不妥,又開始撅著屁股往回退。

到那侍衛面前,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仲虎。”

棄桐的手指在案上敲了敲,那侍衛便明白了他的心意,接過盒子大步流星得走上長階去。

棄桐開啟盒子,裡面赫然躺著一根羽毛,是赤羽金鳳一族的命羽,但不是他的。

他將那羽毛拿在手中,好好感受上面的靈力波動。

那靈力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正是他死於竹荒之手的父親!

“你找死!”下一個瞬間,棄桐已經來到了春遠面前。

他一手掐住春遠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起,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止不住的顫抖。

“真是好大的膽子。”他不由得感慨,世人皆知他的命門是那早已過世的先妖神,可即便如此這個小小仙君還跟拿著他父親的命羽來挑釁他,“是真覺得本座不敢動天族之人嗎?”

“陛下!”春遠已經面色青紫,快要暈過去了,他強撐著喊出了自己都快聽出繭子的三個字:“冤——枉——吶——”

“住手!”慕雨從袖子中抽出了那把竹荒臨走時送給她的匕首,不偏不倚紮在了棄桐的胳膊上。

鮮血順著劍刃滴落,那匕首上刻著的符文閃爍著微光。

慕雨皺著眉頭鬆開了手。

“你為什麼不躲?”她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跡,不過好在棄桐掐著春遠脖子的手也鬆開了。

“你關心我?”對於慕雨的話,他總是會想到更合自己心意的理解方式。

慕雨也笑了,她盯著棄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嫌你的血髒了竹荒的匕首,也髒了我的手。”

說罷,她拉起地上的春遠便要離開,氣勢昂揚,彷彿已然是整個妖界的主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