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得相信我,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仙,根本不得師尊器重,否則他也不會把我一個人仍在這這麼多年了!”

春遠盤腿坐在地上抱著卿梔的大腿,涕泗橫流,“我真的算不得你們的人質啊!”

但他是不是的,意義已經不大了,卿梔根本不在乎他對外面這群神仙而言有多重要,他現在在乎的是,他不好過,春遠也別想獨善其身!

只見他拖著春遠艱難前行,硬是靠著,蠻力推開了天牢的門。

不知道是春遠的緣故,還是身後雲策的威壓,面前的一眾天兵竟然真的不敢對二人有絲毫不禮。

“二殿下,若你此刻離開,我等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便是了。”領頭的天兵還是倚著兵器,神情自然放鬆,絲毫沒有要開戰的意思。

“是啊是啊。”一旁的另一個天將也搭腔,“不過你手裡的那個小仙官,怕就是慘嘍。”

“他私自勾結你們,又放你們進天牢,助你們劫走山神大人,實屬罪大惡極。”

男人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了一張俊俏的模樣了,到時候進了輪迴道只能便宜那幫凡人了。”

他嘴角抽搐,憋著笑,三言兩語間就給春遠冠上了私通妖族的帽子。

“冤枉吶!”春遠的哀嚎聲響徹雲霄,震得卿梔耳朵嗡嗡作響。

即便他有心想要託春遠下水,此刻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

他撿起地上天將遺落的兵器架在春遠脖子上,將身子向後探去,問雲策,“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天將有點問題?”

“沒有問題。”雲策很坦然的搖頭,直言,“很符合他們平日裡的作風。”

卿梔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跳,這一刻他彷彿突然理解了妖神為什麼有那麼大的信心攻打天界。

饒是他見過許許多多妖界內鬥,可他們妖族面對外人的時候還是很團結的,怎麼這天族好像巴不得自己人有罪似的。

就這統領,卿梔甚至覺得不用妖族出手,他們天界自己也活不長久。

他又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大腿直打顫的春遠,“怎麼,你和這兩個天將有仇?”

“我……”春遠剛要張嘴說什麼,注意到天將凌厲的目光,只好將話都嚥到肚子裡。

他擦掉眼淚,一臉委屈且堅強的說,“早些年他們的夫人全都心悅於我,因此紛紛休了他們。”

這話,雲策站在身後聽得險些沒憋住,一口唾沫笑噴出來。

可偏這隻狐狸聽得認真,並且對此深信不疑。

“難過他們對你如此怨恨……”卿梔託著下巴思考了片刻,“我看這天界你也混不下去了,倒不如從了大人我,來幽都山還能賞你一碗飯吃。”

“大人。”春遠看著他淚眼婆娑,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差點又要決堤。

他顫顫巍巍地扶著卿梔站起來,“雖然您說的話我很感動,但是現在咱們被團團圍住,先想辦法脫困了再說旁的吧!”

“對哦!”卿梔轉身詢問雲策的意見。

眼下竹荒不願意和二人離開,再加上身邊還有春遠這個累贅,“不知道他們剛剛說當沒看見咱們還算不算話?”

雲策一時還真摸不著頭腦,要是別人他可能連猜帶分析,還能大概知道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是攤上這兩個活寶,神佛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