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故里的話被堵在嘴裡,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沈長安的熱情。

良久,她才獲得喘息的機會。

“沈長安……”她的聲音酥酥麻麻,快要將沈長安最後的理智磨滅掉。

她的手推在沈長安的胸膛,如若無骨。

沈長安握住她的手腕,將頭埋在故里的脖頸處,撥出的熱浪奔赴在故里柔嫩的面板上。

她聳起肩,衣衫滑落,露出一半香肩,若隱若現的桃花香從她的面板滲出,彷彿能勾魂似的,讓沈長安心癢難耐。

“沈長安,我癢~”她不敢注視沈長安熾熱的目光,只好紅著臉將頭轉到一邊去。

“不要拒絕我。”男人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的耳後,故里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燥熱。

她又多想回應沈長安的深情,有多想把自己交付給眼前的男人。

她捧著沈長安的腦袋,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眼前的男人,“我……”

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沈長安一個白眼翻過去,昏在了故里懷中。

“幾日不見,都快為人母了?”

熟悉的慵懶而又不羈的聲音響起,故里推開沈長安的腦袋向窗外看去。

長髮隨風飛舞,白衣之下,紅繩纏繞著的鈴鐺還在叮噹作響,滿臉的胡茬已經被颳去,少了這副滄桑的閱歷,他便真有了幾分主神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眶微微凹陷,沒了往日的肆意。

“老神棍!”故里將沈長安推到一邊,任由他滾落到地上。

她慌忙整理自己的衣衫,趴到窗前,“你不是回淵啟山了嗎?怎麼有空來看我?”

他可不得來看看嗎?他要是再不來,這隻豬怕是真的要拱了他教養千年的白菜。

“我收到了你這夫君發來的請柬。”他始終保持微笑,背在身後的手卻早已經攥緊了拳頭。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自己本來都回淵啟山準備養老了,可那一日大黑突然從山腳下拖回來一車好酒,自己幾時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不管是過路商人,還是其他精怪的貨物,只要是進了淵啟山的地界,那一準是有來無回。

確認無毒後,他當即痛飲了幾壇,可等喝下過半了以後才發現,那罈子之間還夾這一張鮮紅的紙。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那張紙,便是沈長安與淵故里的婚書!

“嘔——”手指戳進自己的喉嚨,男人跪在地上企圖把自己喝下的酒吐出來。

“山神大人。”一頭黑熊晃著腦袋蹲坐在一邊,歪頭看他,還有幾分憨厚可掬,看著有趣極了。

“好好的酒喝進去,幹嘛還要吐出來呢?”大黑托腮疑問。

滿淵啟山誰不知道山神大人是個酒蒙子,喝進去的酒就像進了無底洞一樣,只見過進的,沒見過出的。

“你來的正好。”男人一把揪住黑熊的腦袋,兩隻熊耳朵驟然立起,“朝我肚子上來一拳,用上你十成的力氣,給我狠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