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證據確鑿,對面剛剛色厲內茬的男人頓時啞口。

只是,唐九憫這時卻不停嘴。

相反,明明剛填了一把火的他,繼續開口。

「說起來,畫室裡,還有你屋子裡的人,也是如此吧。」

「尤其是在椅子上被折磨的,按骨骼來看是女人,根據生長程度,死者年齡臨近雙十。」

「花季呀,花季,可就這麼被你折磨至死?」

「該不會是被拒絕了吧?莊畫師?根據我查到的鎮子名薄,你年紀早過三十,並無婚配。」

「按照名薄,同鎮男子,除偷女幹耍滑,外鄉逃竄無居之輩,大多雙十有餘成婚。」

「足可見,你名聲敗壞,性情低劣。」

「恐怕任何人家,都不希望自家女兒和你這廢物扯上半毛錢關係吧?」

「閉嘴!」

畫師惡狠狠瞪著唐九憫,怒聲打斷。

而後,院子便傳出他陰沉的冷哼聲。

「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短短一天時間,竟然能搜到這麼多有用的線索。」

「可就算你知道我的過去,又怎樣?」

畫師突然囂張哼笑,同時手掌抬起,作出緊握動作。

肉眼可見,幾道灰色的霧狀存在,在他的手掌中發出哀嚎。

「現在他們已經不會像之前那樣取笑我了,風水輪流轉,不是麼?」

說完,這人嘴角愈發勾起,陰冷且殘忍。

在冤魂的哀嚎中,他的聲音更加清晰,「任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現在的我今非昔比!哈哈哈哈……」

「那些被人鄙夷、作踐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這方圓之內,誰也無法違抗我!」

「別說他們,就算你,還有那蠢貨,也奈何不了我......」

半封閉的院落,迴盪著畫師越來越激昂的聲音。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可惜,就在這猖狂大笑中,對面那人卻臉色自然。

於是,隨著盞茶時間過後,獨笑的他漸感不對,收起聲響。

「笑完了?」

對面,終於等到安靜些的唐九憫適時出聲,隨即微微側頭。

「未免也太早了吧?你憑什麼認為,他被控制住了?」

「我剛剛說過,這人蠢是蠢,但憑你,還殺不了。」

雙方看似平靜交談的這段時間,血肉幻陣那邊可沒有歇著,不時傳來戰鬥的聲響。

唐九憫看了一會,立即再度回頭開口:「倒是再過一會兒,你這玩意就撐不住了吧。」

「呵。」畫師聞言,冷哼一聲,「撐不住又如何?」

「就在你我剛剛交談的時間裡,他的心智已經失守,就算出來,也是個瘋子,無藥可救。」

「虧我還覺得你多危險,沒想到,簡簡單單的拖延都看不出來......」

誰知,對面突然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