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庸這時候也正好到了門口。

談知意接過東西往院子裡一丟,拉著沈伯庸就往衛生院跑。

從這裡到衛生院有三里多地,談知意二人小跑著到了地方,就正好看到老兩口在和大夫吵架。

“你們不交錢,我們沒辦法給孩子治療。”

“不就是摔斷個腿,你們要我一百塊,這不是訛人嗎?我不管,就五十塊,你給看好了,看不好我砸了你這裡。”沈老漢兇巴巴的說道。

“沒錯!你要是看不好,我們就把這裡砸了。”沈老太也很囂張。

大夫氣惱的說道:“不可理喻!你們不交錢就是不能治,再鬧我報警了。”

“五十塊,你快點動手,孩子要是在你這裡死了,我們和你沒完。”

“來人,快來人,把這一家不要臉的都給我趕出去,他們這哪裡是來治病的,分明是來訛人的。”大夫喊道。

談知意看到有人要把受了傷的孩子丟出去,立刻上前制止。

“我看誰敢動我的女兒。”

“兒……兒子,你們怎麼回來了?”沈老太有點心虛。

她用手撞了一下老伴,讓他也說點啥。

沈老頭咳嗽一聲:“孩子太調皮,從樹上摔了下來,我們也沒辦法。”

“如果只是摔傷也就算了,這孩子身上明顯還有被人打的痕跡。”大夫在一邊補充道,“而且孩子身體瘦弱,完全不達標同齡人的身高體重,一看就是嚴重營養不良,應該是經常捱餓造成的。”

“你這個人快閉嘴,胡說八道什麼呢?”沈老頭要打大夫。

沈伯庸立刻出手製止。

“爸媽,這裡是衛生院,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說。現在你們先回去,我們要幫小丫看病。”

老兩口有點心虛,便只好先走了。

沒了老兩口礙事,沈伯庸去交錢,談知意陪著孩子治療,等到出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沈伯庸把孩子背在背上,她的一條腿打了石膏,看起來有點嚴重。

看著已經睡著的孩子,談知意眼眶有點紅。

“他們太過分了。”

沈伯庸說道:“說到底也是原身夫妻不好,非要丟下孩子去打工,還一直不聞不問。婚姻維持不下去不能成為他們拋棄孩子的藉口。”

談知意一言不發,只想快點改變著一切。

回到家裡,談知意多找了一床被子墊著,讓孩子睡的舒服一些。

二人做完這一切才走出房間。

這時候沈老漢在抽菸,而沈老太坐在一邊剝豆子,好像沒事人一樣。

“爸媽,小丫到底是怎麼傷的?”

“都說了是娃兒自己調皮爬到樹上摔下來的,哪個還有別的情況嘛。”沈老太立刻說道。

談知意冷冷道:“摔傷是嗎?那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後背一條條被打的藤條印子,也是摔的?”

“那是我們打的,這娃兒哪有不打的?娃兒不聽話當然要打了,你們不也是被打著長大的嗎?”沈老漢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