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次我們要找的仇人還挺麻煩,隱藏的很深。”談知意卻不這麼樂觀。

“只要有線索,總歸不怕找不到人。”沈伯庸倒是覺得這事情未必有表面這麼複雜,橫豎奪嫡的就那幾位皇子,而羅浮生也許就是哪個皇子身邊的門客之類,所以才沒有在朝中為官。

“對,大不了就等個三五年,這個人總歸會出現的。”談知意態度突然坦然了起來。

沈伯庸有點意外,他發現談知意好像是有點不一樣了。

“是在現實中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輪到我頭上的,能有什麼好事。只不過苦中作樂罷了。”談知意這麼坦然是因為她並不想這麼快就回到現實。

現實裡的糟心事可比這些任務更讓她心煩。

沈伯庸道:“別想這麼多了,先休息吧。你們這一路過的這麼辛苦,接下來就好好享受,彌補之前受過的那些苦。至於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事情,交給我去調查。”

“好吧,那我就暫且當一段時間米蟲。不過現在五皇子在我們身邊,按照那些人神通廣大的本事應該很開就會找過來,到時候我們該如何?你有什麼具體方案嗎?”

“人是不可能現在就送回去的,送回去了恐怕也是危機重重難有作為,我們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其保護好,回頭等到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把人送進宮。”

沈伯庸不想領這個賞,顯然是想要避其鋒芒。

這的確是自保的最好選擇。

談知意問道:“上輩子沈郎選了誰擁護?”

“沈郎是個中規中矩之人,所以他並沒選擇站任何隊伍,而是保持中立,最後自然是沒有受到奪嫡風波的影響。”

談知意挑眉:“不應該啊。這禮部侍郎的身份也不低,應該很多皇子都會盯上這個位置,沈郎居然能在亂局當中求穩,要說是他自己的本事我可不信,是不是都依仗了那個餘小姐孃家勢力作保?”

“你倒聰明。”沈伯庸下意識的伸手颳了下談知意的鼻子。

談知意被這親密舉動弄的有點不自在,往後揚了揚脖子:“餘傢什麼身份?”

“太師府。”沈伯庸道。

“難怪!那現在我來了,你和餘家應該是沒機會聯姻了。會不會影響到你?”

沈伯庸沒說,不過談知意也清楚,影響一定會有,但以沈伯庸的能力,若他不想戰隊,誰也逼迫不了他。

只是現在未來儲君在他們手上,恐怕沈伯庸想要獨善其身都難。

“籌謀不在於一時半刻,局勢也是風雲詭變。你越是想要掌控全域性,越是被這浪潮弄的亂了分寸,所以你不如想想先緊著你知道的仇人去報復,其他的暫且交於我。”

沈伯庸的話十分有理,所以談知意乾脆不想那麼多了。

她當下除了要幫沈伯庸擋擋桃花,那就是要找到那個芙蓉樓,看是否有那個自稱羅浮生的人。

“娘子,是不是該就寢了?”見到談知意起身,沈伯庸立刻跟上去說道。

談知意白了他一眼。

“今晚我想一個人睡,還請夫君移駕書房吧。”

沈伯庸很無奈:“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對我?”

“別說的好像真是老夫老妻好不好,大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太粘人會跌份!”談知意說完便把沈伯庸推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