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該去找周家的人了。

幾天後,學校。

柳眉數著日子,發現隔三差五會回家要錢的女兒居然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回來了,銀行卡里的錢也沒動用,心中不知怎的,有些不安,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就找到了學校。

柳眉循著記憶之中找到了女兒的那個班級,抓著一個人問:“同學,請問你有看見周蓉蓉嗎?”

那個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她:“你說,你找誰?”

柳眉見鬼似的瞪大了眼睛,尖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柳眉叫住的這個人正是白流蘇。

柳眉是看過白流蘇的照片的,當然能夠認出她來。

白流蘇想起那天的綁架案,再看到柳眉這個樣子,心裡面隱約猜到,這事情,柳眉估計也清楚,她冷笑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這位女士,你認識我嗎?你說的這話也太奇怪了吧?”

柳眉感受到她咄咄逼人,打了個寒噤,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岔子,捏著白流蘇胳膊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白流蘇吃痛的撇開她的手:“麻煩你放開我。”

她推開了柳眉,進入了教室。

柳眉整個人都懵了,迷茫的走出了校園,手機卻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柳眉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接通了:“喂?”

電話那邊的談知意故意壓低了聲音:“想知道你的女兒在哪裡嗎?和我做個交換如何?”

柳眉心裡咯噔一下:“你想要和我交換什麼?”

談知意:“我要你們這些年販賣人口的花名冊。”

柳眉的手一抖,一股巨大的恐慌猶如潮水一樣席捲了她,她憤怒的衝著電話那頭的人怒罵:“你是瘋子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騙子,都是騙子,滾都給我滾,居然敢騙到老孃的頭上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等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罵完之後她飛快的掛了電話,

談知意承受了這一通暴風雨,無語的把手機扔在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女人真是敏感。”

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安安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撲進了她的懷中,談知意拎起他就親了一口:“果然還是我們安安乖。”

安安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今天是週日,學前班裡面也不用上課,所以安安也在家中。

沈伯庸給安安切了半個火龍果,讓他自己用勺子挖著吃,沉吟道:“周尋可不會輕易把名冊交給你。”

“那也不一定。”談知意捏著自己的下巴,露出一絲狡猾的笑意,“他走投無路了,就會改變想法了。”

畢竟,柳眉這會兒可是往那個吃人不吃骨頭的地下城去了。

……

此刻,地下城。

地下城雖然叫做地下城,其實並非是一座城池,而是一個娛樂的場所,一樓是電玩,二樓是酒吧,三樓是足浴會所,而在地下負一層,卻是賭博場所。

和柳眉接觸的老三就是這個地方的老大。

柳眉在負一層的某個包間裡面坐立不安,等看到老三過來了,她才垮著一張臉質問:“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已經把人給抓到了嗎?為什麼那個白流蘇小賤人還在學校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