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立刻明瞭。

看來這個老東西是個欺軟怕硬的,知道他們不好惹了,就想找個方式全身而退。

當初雖然有好幾個村民說沈伯庸像是吃了大力水手丸一樣變成了怪胎,能夠一下子把人的手臂折斷,但村子裡面更多的人以為是巧合,以及覺得是談知意不要命了。

所以他們今天仗著人多才敢有膽子來找談知意和沈伯庸的麻煩,不過剛才沈伯庸的那一腳,徹底的震懾住了他們。

這些人害怕極了,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如臨大敵,腳下悄悄地往後退。

村長那一張風乾得猶如橘子皮似的臉更是不停的抽搐,色厲內荏的大喊道:“沈伯庸,我可是村長是你的長輩。”

沈伯庸不耐煩的拎起旁邊的棍子,輕輕嘖了一聲:“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把你送出去?”

這個送字咬的極為意味深長。

其他的村民們頓了一下,唰的一下退出了大門。

最後,只剩下老胳膊老腿的村長慢上一步,對上了沈伯庸那一雙猶如虎狼一樣帶著脅迫的眼睛。

村長:“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雙腿抖如篩糠,再回頭一看,傻眼了。

人呢?

驟然,滴答滴答的水聲在院子裡面響起。

談知意往他身上一掃,才看見村長居然被嚇尿了。

談知意嫌棄的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我說村長,你要是汙染了我們家院子的話,指不定到時候我男人一個不高興就把你那玩意兒給廢了。”

真是欺軟怕硬的慫包一個。

村長胯下一疼,嚇得雙眼翻白,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去。

談知意不屑的撇撇嘴:“真是出息。”

沈伯庸沉吟道:“反正大山村裡面和外界交接不通,倒不如……”

“你想都別想。”還沒等他說完,談知意就直接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我說劍尊大人,你好歹也經歷過這麼多的現代世界了,遵紀守法這一條你怎麼還記不住呢?”

沈伯庸:“可法律到不了這個地方來。”

談知意抱著手臂道:“我說能就能。”

沈伯庸垂頭默默看她。

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兩人沒說兩句,安安就從裡面跑了出來,撲進了談知意的懷中。

“孃親,我好擔心你。”軟軟糯糯的小糰子撅著小嘴,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著轉,看的人心疼極了。

談知意連忙伸手擦掉他臉上的淚珠子:“孃親沒事兒,孃親在這裡。”

安安就窩在談知意的懷中,死活都不肯放手。

沈伯庸皺眉道:“你這樣寵他不行,改明天起我就教他練武。”

“他現在還這麼小,而且這也不是個好地方。”談知意搖頭道,“再怎麼說也要等下山之後吧?”

沈伯庸挑眉道:“你想出來該怎麼收拾這些人了?”

談知意:“劍尊大人之前不是還說我借刀殺人來著?”

夜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