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蹄子,小雜碎,你們給老孃等著,老孃遲早要收拾你。”

談知意尋著記憶一邊指路,一邊聽著後面的謾罵,奇怪道:“你不是這個村子裡面的人嗎?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你?”

按理說原本的沈伯庸可是這村子裡面唯一的大學生,不可能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才是。

沈伯庸腳下不停,道:“這個村子裡面很畸形,如果是外面被賣進來的女人生出來的孩子都不太受待見,原本的沈伯庸就是。”

談知意瞠目結舌:“那他們還要買媳婦兒?這不是有病嗎?”

沈伯庸:“病得不輕。”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在怪石嶙峋的後山上,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大概是一些小孩子在謾罵:“打死你這個小雜種,你爸是雜種,生出來的你也是個小雜種。”

談知意麵色一變,掙扎著從沈伯庸身上跳下來:“糟了,肯定是安安,趕緊過去。”

她在沈伯庸的身上的這一會兒運轉了一下功法,整個人已經好了許多,此刻一個箭步過去,就看見不遠處有個三歲大小的孩子抱著自己的腦袋蜷縮在地上,周圍一群孩子正拿著石頭狠狠的砸他。

那群孩子小的也不過四五歲,大的卻已經有十一二歲了,各個下手都無比狠辣。

其中一個孩子拿著石頭對著小孩的眼睛,就直接砸了下去。

談知意的呼吸都停止了。

沈伯庸目光一凝,隨手捏了一片葉子直接射飛了出去,那葉子猶如刀子一樣射穿了那拿著石頭準備砸人的孩子的手。

嗤的一聲,鮮血四濺。

“啊!”那半大的孩子手裡面的石頭無力的掉落下來,捂著自己被洞穿的手在地上打滾哀嚎,痛得冷汗沉沉。

其他的孩子都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談知意立刻衝過去,將周圍的孩子給推開,將地上的孩子抱起來:“滾開。”

另一個孩子回過神來指著沈伯庸道:“是他,是他,把虎子的手給弄成這個樣子的,虎子爸爸不會放過你們。”

“那我們就等著。”談知意看了一眼安安身上的傷,心疼無比。

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的人,從骨子裡就壞掉了。

她冷冷的看著這些孩子,目光像要吃人似的。

“誰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我們就弄死她。”

那些對上談知意目光,嚇得往後一退,嚷嚷道:“你們,你們等著!”

很快這些人就作鳥獸四散,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沈伯庸本想將人給抓回來,卻被談知意給一把拉住:“安安要緊,先帶回去上藥。”

沈伯庸:“好。”

兩人帶著安安並肩下山。

豆丁大點的小孩子將頭埋在談知意的懷抱之中,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流,他捂著眼睛的雙手露出一條縫,小聲問道:“是媽媽嗎?”

只這一聲,談知意心中就酸澀無比。

這是她的情緒加原主的情緒混合在一起。

這孩子,太乖了,也太惹人心疼了。

談知意眼眶一熱,柔聲道:“是媽媽,安安,爸爸和媽媽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安安軟軟道:“我相信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