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立刻把她的發現告訴沈伯庸還提及了沈赤。

沈伯庸一言不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談知意伸手拍了下沈伯庸的肩膀,結果他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談知意覺得不對,立刻將衣領往下拉了拉,看到了裡面的血痕,這分明是鞭子抽的。

“是太后做的?她是不是怪我沒帶孩子進宮?”談知意立刻讓沈伯庸寬衣,她要看看到底傷成什麼樣了。

沈伯庸拉住了談知意的手:“這是我自己主動受的。”

“為何?我就說你這麼厲害,怎麼還能被人傷了去。”

“這傷不是太后,而是二皇子。不過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足夠讓皇帝覺得他是一個小肚雞腸不容兄弟之輩了。”沈伯庸用苦肉計是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幹掉他的勁敵。

這點皮肉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當初天雷落下,他都不曾畏懼分毫,這點傷算什麼。

談知意立刻找來藥膏幫沈伯庸上藥。

沈伯庸在鏡子裡看到談知心疼的表情,唇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看來某人也不光是要讓二皇子吃大虧,還有別的心思。這真真是一箭雙鵰的好手段。

等上好了藥,談知意才攙扶沈伯庸去休息。

沈伯庸道:“如今我這傷口不能沾水,就得勞煩你幫我擦一下了。”

談知意的臉有點燙。

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但兩個人只是任務合作伙伴,真正坦誠相見這種地步還差了點意思。

不過想到沈伯庸這也是為了任務犧牲很大,談知意便覺得不好意思,這點小事如果再拒絕,就是她不地道了。

“那你等我。”

談知意讓人去準備熱水。

等到她拿了換洗衣服進屋的時候,沈伯庸並不在原地了。

她看了眼屏風,這才看到裡面有人影晃動。

“我給你拿了換洗的衣服,你……”談知意走到屏風後面,立刻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沈伯庸卻很淡定的把外衫脫了,現在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一條褲衩了。

“過來。”沈伯庸開口。

魅惑的聲音加上完美無缺的容貌,最後是那霧氣濛濛之中的唯美視覺,談知意很沒出息的捂住了鼻子。

“我先出去一下。”

到了外面看到手指上的血跡,談知意立刻拿出帕子擦了擦鼻血,說道:“天乾物燥,天乾物燥啊。”

內心卻是在吶喊。

美男害人!美男害人!

等談知意再次進屋,沈伯庸已經自己換好衣服了。

“你……你不用擦身了?”

“等你過來,我怕是要得風寒了。”沈伯庸道。

談知意乾咳一聲:“我就是覺得有點熱。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歡兒。”

“這麼晚,歡兒早就睡了。”沈伯庸一把將談知意撈到了跟前。

“你很怕我嗎?”

談知意立刻說道:“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怕你啊,只不過我習慣了一個人睡,所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