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母憑子貴,哪怕王天香是嫡出,可總歸不如兒子矜貴。加上正房已經病故,這府上後院可全都在那小妾手中。

談知意只是花了些碎銀子,就聽到了丞相府不少的八卦。

她跟著那兩個丫鬟婆子後面也是收穫不小。

待到晚上沈伯庸進屋,談知意就拉著他到裡屋說話了。

“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王天香,聽說她還挺會巴結人,特別是討太后歡心。”

沈伯庸道:“出去一趟,就得了這些個訊息?”

“那可不止。王相府上的八卦挺多的,我呢就是想要會會王天香,看她是個什麼脾氣,以後也好應對。”

“也好!明日就讓人準備馬車,送你去普化寺。至於見太后,我幫你搪塞過去。”

沈伯庸不但不反對,還很配合。

談知意用手拍了下沈伯庸的手臂:“你該不會從早上就開始算計我了吧?為什麼?一個王天香能給你帶來什麼?”

“王相做事十分狡猾,從不留把柄。但他後院可沒這麼安靜。若想破局,還得從後院起火開始。”

談知意搖頭嘆息:“什麼最毒婦人心,我看最可怕的是男人的心,這要是算計起來,還給人留活路沒?那王天香其實聽著也挺可憐的,聽說她母親給她留點嫁妝,一多半都叫那二房小妾給搶走了。”

“人心不古。是危機也是轉機。帶上沈一,關鍵時刻他會護你周全。”

“一個大小姐還能鬧出天不成?”

“兩……”

“兩個選擇,要麼你要麼沈一,我還是選擇沈一吧。”談知意都已經會背沈伯庸這道簡單的選擇題了。

沈伯庸摸了下談知意的頭:“乖!”

乖個頭啊!

談知意長這麼大,只有沈伯庸敢把她當孩子哄。

不過感覺似乎還不賴。

第二天談知意坐著七皇子府的馬車去了普華寺。

為了安全,談知意並沒把沈歡兒帶上。

只是這一路走來,談知意覺得有點不對勁,周圍安靜的過分,一點也不像是要去山上禮佛的路。

難道是這個趕車的車伕有問題?

想到這裡,談知意把藏在鞋子裡的匕首拿出來偷偷藏到了袖子裡。

突然這馬車晃盪了一下,停了下來。

談知意警惕的四下看了看,故意問道:“怎麼回事?”

“夫人,馬車的輪子陷進去了。你等我一下,我這就把馬車拉出來。”車伕說道。

談知意等著結果,可是外面突然一點動靜都沒了。

她意識到情況不妙,便撈起車簾子準備下馬車。

結果一把刀就這麼架在了談知意的脖子上。

“你就是談知意?七皇子未來的皇子妃?”那人蒙著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