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雖然不知道沈伯庸為什麼生氣,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某人的怒火就要壓制不住了。

劍尊只要動動手指,恐怕沈赤的小命就沒了。

為了以後能夠共謀大計,談知意還是決定當一次和事佬,不能讓這兩兄弟真的自相殘殺,那就讓親者痛仇者快了。

“你們都給我安靜,聽我說。”談知意大聲說道。

沈赤茫然的看著談知意,而沈伯庸則是陰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是兄弟,怎麼能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刀劍相向?沈赤,男兒志在四方。你之前是個少年,沒什麼想法。這一年軍營的磨礪,難道還沒讓你成長嗎?現在國仇家恨哪個更重要?”

沈赤終於冷靜了下來:“民不聊生,戰亂四起。”

“沒錯。所以你這個將軍必須做,這些個戰亂你有責任去平定。”

沈赤聞言立刻說道:“國之危難匹夫有責,我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但是這和讓你當將軍夫人有何關係?”

“我不想當將軍夫人,也不想當什麼皇后。你什麼都不用為我做,而是你自己本身應該做什麼。我和七皇子之間的事情,自然有定論,但也不是現在。但有朝一日我若做出選擇,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亦或者你不希望我幸福,現在便可殺了我洩憤。”

沈赤立刻搖頭:“我殺你做什麼?父母死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家人了。我保護你還來不及。”

“從今以後,我會保護她。”沈伯庸將談知意拉到身邊。

“我……”

“沈赤,我說了,對我而言你就是弟弟一樣的存在。恐怕你也只是把我當姐姐來對待。否則我們做個實驗證明一下。”談知意說道。

“如何證明?”沈赤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感情不是愛情。

談知意走向沈赤,當著沈伯庸的面,突然踮起腳尖往對方唇上親去。

沈赤的第一反應就是往後閃躲。

“你這是做什麼?”

沈伯庸連忙將人撈回懷裡。

“夫妻之間要做比這個更親密的事情,你連一個親吻都做不到,還要堅持對我是男女之情嗎?”

沈赤用手放在唇上,顯得很茫然。

沈伯庸倒是很直接,拽住沈赤的手臂,對談知意說道:“乖乖回家等我,這根木頭我幫你搞定。還有,和離書收好。”

談知意來不及反對,就眼睜睜看著這兩兄弟走了。

晚上談知意把沈歡兒哄睡著了,都還沒見著沈伯庸回來。

莫不是兩個人打起來傷著了?

正這麼想的時候,一道人影推門而入。

談知意披上衣服迎了上去,果然是沈伯庸。

藉著月色見他完好無損,談知意才問道:“怎麼回這麼晚?你去了哪裡?”

“帶那小子見識一下人間絕色。”沈伯庸道。

談知意眯了下眼睛,心裡不是很舒服。

人間絕色?這麼說是去見什麼女人去了?

談知意往沈伯庸衣服上嗅了下,果然嗅到了一股子脂粉味。

“劍尊大人,沒想到你還如此風流。”

沈伯庸沒說話,下一秒手臂上的軟肉就被掐了一下,疼的他擰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