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把這個帶上,關鍵時刻有用。”沈伯庸塞給談知意一個小包。

談知意開啟一看,發現是石灰粉。

這東西還真是有用的很呢。

談知意把東西塞進袖子裡,又從門後拿了掃把,就這麼跑了出去。

“戴芬,你帶著這麼多人來我院子做什麼?好歹我也是你大嫂,你讓傭人喊我名字,算怎麼回事?”

“大嫂?你還真把自己當棵菜了?也不想想你嫁了個廢物,這吃穿用度哪樣不是我男人掙了錢供養你們的?叫你名字怎麼了?就是打死你也就這麼回事。”

談知意臉色難看。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個兒我來就是找你興師問罪的,我讓你幫我去把衣服洗一下,結果你倒好,衣服給我丟了,你可知道那是上等綢緞做的衣裳,值好幾十大洋呢。我不管,你得賠給我,不然今天咱們這事情就別想善了。”

談知意說道:“我是家裡的大少奶奶,又不是你的傭人。這衣服本來就不該我洗。既然你非要我賠償,那我沒錢,但命有一條,你敢來拿嗎?”

“喲!挺會說的啊。以為耍無賴就可以賴賬了嗎?我也不說什麼了,這接下來半年,你們這房的例錢就別拿了,當給我還債了。”戴芬抬著下巴傲然說道。

談知意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本以為能看到談知意跪下求饒的模樣,卻沒想到換來對方的嘲笑,這可把戴芬給惹怒了。

“我就是笑有些人比豺狼虎豹都可怕。只是還沒人知道她背地裡都幹些什麼勾當呢。”談知意意有所指。

戴芬驚疑不定的看著談知意。

“你什麼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還用來問我嗎?我就想問問,你午夜夢迴的時候,是不是能看到那些冤魂來找你索命呢?”談知意冷聲說道。

戴芬臉色鉅變:“談知意,你需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你最好想想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哦!不讓說話啊,那動手可以嗎?我這院子真是太髒了,必須要掃一下,把這些垃圾啊都掃出去才行。”

談知意說著便動了手,這掃把在地上掃一下立刻塵土飛揚。

她還故意往戴芬他們那邊掃。

戴芬被塵土弄的眼睛都睜不開,頓時氣急敗壞。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把她按住。”

有兩個婆子要上來動手,談知意早有準備,拿起掃把就往她們的腿彎招呼,幾下就把二人掄的跪在了地上,像是在給談知意磕頭認錯。

談知意輕笑一聲,說道:“兩位知道自己錯了啊?不過跪下給我磕頭也就算了,這禮太大,我怕自己受不住啊。”

“談知意,你居然連我的人都敢動手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還愣著做什麼,給我打。”

這下子幾個人一起朝著談知意衝過來。

在談知意準備把石灰粉拿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衝了出來。

“你們在玩打人的遊戲嗎?好玩,好玩,我也要玩。”沈伯庸開心的拍手,然後拿起地上的扁擔,朝著這些人一頓猛抽。

傻子打人可不分輕重,自然是怎麼順手怎麼來。

還不等幾個人反應過來,就被沈伯庸給打的抱頭鼠竄。

談知意看了眼站著發呆的戴芬,問道:“你還不走,要是被傻子打了,那也是你活該。”

戴芬臉色一變再變,心中忍不下這口氣,就伸出手往談知意的臉上招呼。

這是要把她的臉抓花啊。

談知意冷笑,一把石灰粉灑出,直接讓戴芬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啊!你做了什麼?”戴芬激動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