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談知意的勸說下,沈伯庸這才動筷。

晚上談知意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們是住的土炕鋪,孩子單獨睡在一頭,夫妻兩個睡在另一頭。

談知意睡不著,沈伯庸自然也睡不著。

“在煩惱什麼?”

“我就是覺得要怎麼讓咱們的日子好過起來,又要怎麼從田梅那邊把管家的權力給奪過來。還有就是……沈恕,要怎麼才能揭發他的罪行,更是讓他嚐嚐那些被他殘害的孩子們經受過的痛苦。”

談知意滿腦子都是任務,又怎麼能睡得著。

沈伯庸突然側過身,將一條胳膊搭在了談知意的身上,二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曖昧了幾分。

“新世界的任務線可以從長計議。”沈伯庸突然翻身將談知意壓在身下,低頭和她對視。

談知意一緊便想爬起來,結果卻和沈伯庸的額頭撞上了。

談知意疼的直吸氣,而沈伯庸則是強忍著沒出聲,不過他們之間那曖昧的氣氛算是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談知意和沈伯庸並排坐起身,還是談知意先伸出手,想要摸一下沈伯庸的額頭傷痕。

“對不起啊,我剛才就是條件反射。”

“幸虧你的頭顱不是石頭做的。”沈伯庸難得開了個玩笑。

談知意的臉有些發燙。

“你突然對我那樣,我還以為你要……”

“要如何?行周公之禮?”沈伯庸問道。

談知意臉更紅了。“劍尊大人,你這樣就有點不厚道了,故意戲弄我很好玩?”

“本尊從來只隨心而動,到沒有要冒犯的意思。不過這種事情早晚也是避免不了的,熟悉一下彼此也沒什麼不好。”

突然就開黃段子,談知意表示聽不下去了。

“我口渴,下去喝點水。”談知意立刻找藉口開溜。

外面夜色正濃,談知意發現水壺裡沒水了,就想去院子裡打些井水。

可這才剛到井邊,她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貌似是從這井底發出來的。

談知意的膽子很大,打心眼裡不相信什麼鬼怪,再說這是個正常世界,鬼怪應該也出不來。

她湊到了井邊,閉上眼睛側耳傾聽,那好像是哭聲,哭的十分淒厲,頗有些鬼哭狼嚎的意思。

談知意閉上眼睛聽了一會兒,突然睜開眼睛。

“啊!”水裡的倒影多了一個腦袋,嚇了談知意一跳,差點沒掉進井裡頭去。

沈伯庸及時摟著了談知意的腰才避免悲劇發生。

“劍尊,以後走路吱個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談知意站穩之後猛拍胸口。

沈伯庸瞄了眼她的動作,伸手說道:“我幫你順氣。”

談知意在他的手快碰到她心口的時候,抓住了。

“不用,我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