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是怎麼了?”談知意關切的問道。

沈朱氏最恨談知意,看到談知意這般頓時氣的又吐了一口血。

“你滾!”

“老爺,我覺得夫人這是得了不治之症,怕是命不久矣。我看還是先找人安排後事吧。”談知意嘴巴毒起來也是無人能及。

沈朱氏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再這麼下去,她非要吐血而亡不可。

談知意輕笑一聲:“你作惡多端,到頭來還不是害了自己。你放心吧,以後大公子就交給我來照顧了,我一定待他視如己出,最起碼不會如同他那惡毒的孃親將其當成棋子對待。”

沈朱氏氣的說不出話來,又拿談知意沒辦法,最後因為氣滯鬱結直接暈厥了過去。

“她還不能死,還沒入冬呢。”談知意對沈伯庸闇示道。

“放心,沈家昂貴藥材多的是。”

足夠她續命。

二人想一塊去了。

那麼小的孩子沈朱氏都不放過,怎麼也得讓她嚐嚐同樣的苦楚。

寒冬臘月將至,院子裡的池水已經結了厚厚的冰。

下人站在上面都不怕踩碎了那冰塊。

但是這一日,一直都在府裡養病的大夫人沈朱氏突然發瘋了一樣的自己往外跑。

她來到了池子邊上,用石頭雜碎了一個冰窟窿,就那麼當著眾人的面自個兒跳進了池子。

大家手忙腳亂,等把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凍成了冰人兒了。

談知意得知訊息,讓兩個孩子繼續在書房溫書,她沒去看,因為她知道沈伯庸一定會安排好一切,絕對讓沈朱氏把曾經發生在小冬身上的不幸全部經歷一次。

等到沈朱氏灰飛煙滅,沈伯庸便帶著談知意和兩個孩子離開了沈家,而真正的沈新周則被放了回來。

等著他的將是沈朱氏孃家人的怒火。

但這些都和談知意他們一家沒有關係了。

沈伯庸從聞容手裡拿回了天下錢莊。

談知意看著滿屋子的金銀珠寶,有點感慨:“想當初我還得賣包子換取那少的可憐的銀兩。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為富可敵國的天下錢莊的莊主夫人,真是世事難料。”

“你喜歡的話,這些榮華都許你如何?”沈伯庸將一支簪子戴在了談知意的髮髻間。

談知意聞言卻是搖頭嘆氣:“可惜了咱們都是靈魂體,這些東西生不來死不帶去,都只能便宜了原身。”

“你若喜歡,我便送你一場榮華又有何難的?”沈伯庸不以為然。

談知意知道沈伯庸神通廣大,但是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破壁去到另外一個世界吧。

她和沈伯庸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裡談知意莫名有些傷感。

“孃親。”沈冬忍和沈儒溫小跑著進了金庫,朝著談知意撲了過來。

談知意正要張開雙臂將這兩個孩子抱在懷裡,誰曾想這地面突然晃動起來,眼前的畫面也開始寸寸碎裂,談知意心頭一慌,來不及說一句話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