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提著鐮刀就往陸瑛那邊走了過去。

陸瑛還在和幾個女人嚼舌根,完全沒看到談知意的行動,等到談知意揮舞著的鐮刀下來,她才下的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都嚇得不輕。

鐮刀劃過,一縷頭髮被削了下來。

陸瑛嚇得腿軟還尿了褲子,丟臉之下,指著談知意罵道:“你個瘋子,你要殺人啊!”

“大嫂不是逢人就說我瘋了嗎?我要是不瘋一把也對不起你這評價。”談知意笑的滲人。

“談知意,你這個瘋子,我要和你拼了。”陸瑛這會兒也是回過味來,知道是談知意報復她。

大家都在地裡幹活,手裡自然都有工具。

陸瑛手裡是個小鋤頭,拿著就要往談知意的身上敲。

談知意早就把陸瑛的動作看在眼裡,正好她身邊站著幾個看熱鬧的女人。

有人要打她,她當然不會站在原地讓人打,所以引著陸瑛往那群看熱鬧的女人而去。

陸瑛一擊不成又來一下,這次談知意逮著機會了,直接往旁邊一閃,更是悄悄的推了旁邊一個女人。

旁邊的女人再撞了她身邊站著的女人。

總之阿米諾骨牌效應直接起效果了,剛才站在談知意身後的女人,莫名其妙就被隊伍給擠得往前走了一步,站到了談知意的面前。

小鋤頭正好砸了下來,砸中了那個女人的頭。

“啊!血!”有人尖叫。

談知意看的分明,這個被陸瑛打了的女人叫田阿花,是村子裡的一個寡婦,一個人帶著兩個娃。可能是沒男人的緣故,就變得特別彪悍,隨時都能和人拼命那種。

不過這個女人的嘴巴也特別賤,在談知意接收的記憶裡,這個女人也沒少欺負沈孝悌,而那個老光棍就是這個寡婦介紹給何老太的。

所以陸瑛的這一鋤頭,也算是幫沈孝悌報了仇了。

“陸瑛!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摸到滿手是血,這個田阿花頓時就炸了,愣是提著鋤頭追了陸瑛好幾裡地。

不過談知意可不關心這些,在其他人想要討伐談知意的時候,她一個陰測測的笑容就把這些七大姑八大姨嚇得不敢多嘴多舌了。

談知意發瘋打了陸瑛這件事情到了中午已經鬧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談知意拿著碗去公共食堂打飯的時候,就見不少人對她指指點點,有些人見著她了還繞著走。

對此談知意不在意,繼續到打飯的地方打飯。

所謂的打飯,其實就是稀飯,所謂的稀飯還是那種一碗之中撈不到幾粒米的那種情況。

不過這個年代就是這樣,糧食不多,能夠有碗稀粥喝已經是很不錯了。

談知意剛把碗伸過去,就見那打飯的女人說道:“伯庸他媳婦,你給我離遠點,別壞了大家食慾。”

“壞了食慾?什麼意思?這年頭還有人見著我吃不下飯了?是誰?站出來,把他吃不下的飯給我好了。我正好餓著呢。”談知意冷聲說道。

“大家都說你瘋了,會打人。我們這也是為了大家安全著想。”有人站出來說道。

談知意冷笑,這些人真是可笑。

平時談知意和沈伯庸都是屬於悶頭幹活話不多的人,村子裡哪個人沒找過這對夫妻幫忙的。

現在稍微風吹草動一下,這些人就開始這種態度,真是世態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