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個帶著厚重眼鏡的男人,看起來有幾分木訥內向。

注意到薛佳怡恨不得將頭埋到地裡,沈伯庸眸中的輕蔑一閃而過,隨即淡淡地開口道:“肖遠,我的高中同班同學,你該認識的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佳怡緊張地抿了抿唇,眼睛更是不敢往男人的方向看,只突然靠在沈庭偉懷裡,聲音顫抖,“庭偉,我肚子突然不太舒服,咱們先回去吧。”

“你還是最喜歡扮柔弱來欺騙男人。”

肖遠看著她,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憤怒,“當年,你就是用這一招騙我上床,又故意拍了不雅照片威脅我,幫你在伯庸的杯子裡下藥的。”

這話一說,人群瞬間就炸了,就連談知意都忍不住咋舌。

高中時候就能想到這樣的手段,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壞。

“你胡說!”

薛佳怡的臉瞬間漲紅,眼珠轉了半圈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們不知去哪找了這麼個人來陷害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

肖遠急得扶了扶眼睛,“當年你勾引不成功伯庸,就想了這麼一招,想跟他發生關係逼他就範,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談知意,把伯庸給帶走了,當時你氣得發狂,用刀子劃破了我的胳膊,現在這上面還有疤痕。”

說著,他捲開袖子,果然上面有一個可怖的疤痕,雖然時隔多年,但也足以看出下刀之人的狠毒。

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如此狠毒,沈庭偉下意識地將她推了開來。

薛佳怡心裡一咯噔,抓緊他的胳膊,“庭偉,這都是他們在誣陷我,你知道我平時連小蟲子都害怕的,怎麼會做出來這種事。”

這女人到底懷著自己的孩子,放任這件事情,最後也是丟自己的臉。

沈庭偉猶豫片刻,故作鎮定道:“這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如果你們再胡說,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嘖嘖,看來馬上要有好戲看了。

看著沈伯庸一派肆意,談知意就知道這倆人正被他引到了不歸路。

果然,男人冷淡而好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要證據是嗎?真是不巧,我這裡還真有。”

說完,他拍了下巴掌,大廳裡的燈突地滅了,接著牆上的幕布上出現了一張帶著馬賽克的大尺度照片,不過馬賽克只打在男人的臉上,而女人則被大家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就是口口聲聲喊冤的薛佳怡本怡嘛。

“你這賤人真是丟人現眼!”

沈庭偉猛地一巴掌扇在了薛佳怡的臉上,後者一時不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哀嚎不止,但眾人卻毫無反應。

終於戲做不下去了……

薛佳怡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肚子裡的抱枕抽了出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指著沈庭偉罵道:“你他媽的老醜逼,還想讓老年個給懷孩子,真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