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知意看向沈伯庸,男人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對眾暗衛道:“你們都出去。”

擱以前,這些暗衛肯定是不會聽命於沈伯庸的,但現在闔府上下都知道,長公主與武陽侯如膠似漆,不分彼此。

故而暗衛們也不遲疑,齊齊退了出去。

硬骨頭們都傷的不輕,倒是不用擔心他們暴起傷人,談知意慢悠悠地找了個椅子坐下,朝沈伯庸做了個請的動作。

“侯爺,請開始你的表演。”

“……”沈伯庸瞥了她一眼,神色無奈又寵溺。

談知意心頭微微一動,莫名的有些不自在。

沈伯庸低笑出聲,緩步走到一個探子面前。

“本侯瞧你有些眼熟,之前為掌上舞擂鼓的可是你?似是姓王?”

王公子吐了口血沫:“少廢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我背叛主子卻是萬萬……”

話音還未落下,沈伯庸的手掌便在他頭上輕輕一撫,王公子倏地僵住,周身各處關節突然爆出蓬蓬血花,細看過去就會發現,只這一眨眼的功夫,這人渾身關節就全被破開尾指大小的孔洞。

這場景無疑是有些驚悚的,可更讓談知意驚詫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王公子竟然還是跪著的!

渾身關節都被打了孔,擱誰身上不得當場倒地?偏偏這人不但穩穩跪著,連慘叫都沒有一聲。

談知意忍不住湊近,細看之下就倒抽了口涼氣。

只見這王公子渾身面板都在抽搐,似乎每個毛孔都在發顫,冷汗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身體的重心明顯後仰,卻始終不倒。

看著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束縛住了似的。

沈伯庸:名字。”

王公子雙眼空茫:“王遷。”

“主子是誰?”

“西明郡王。”

沈伯庸沉吟片刻:“月前西州匪患劫走朝廷十萬銀兩,可是西明郡王所為?”

“是,郡王命人扮作山匪劫走官銀,報告朝廷後,再順勢出兵剿匪,實為清理西洲不肯歸順的人。”

“可有證據?”

“郡王將西洲岐庁山封鎖,修建軍營用以練兵……”

兩人一問一答,速度極快,幾乎毫無間隔,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西明郡王就被扒了個底朝天。

之後幾人皆是如此,個個跟失心瘋了似的,有問必答,而且還答的十分詳盡。

全部問完後,沈伯庸袍袖一甩,探子們立刻仰頭栽倒,昏迷不醒。

談知意目瞪口呆:“他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