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棟紅牆別墅外,他鬆開我的手,掏出鑰匙開門。

進入房間裡,環顧四周,我頓時頭痛欲裂。

這裡莫名的好熟悉。

「怎麼了?出了墓區身體不舒服嗎?」他撫摸我的額頭,面露擔心之色。

「這裡,好熟悉,好像我以前就住在這裡。」我脫口而出。

李向川驟然抓住我肩膀,問:「你想起什麼了?」

他好像突然變了,眸中有些駭人。

「你抓疼我了,鬼也是會疼的,」我費力掰開他手指,「沒有想起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熟悉,可能我以前也住過類似裝修的房子吧。」

他似乎鬆了口氣。

「對不起,弄疼你了嗎?」

「沒事,這是你家嗎?」我問。

「我姐姐家。」他回。

「你還有姐姐?」

他手指在我鼻子上輕輕摩擦:「調查戶口嗎?早點睡吧,房間給你準備好了,跟我來,看喜不喜歡。」

我很喜歡,特別喜歡,好像就是我自己的房間。

灰白色調,簡單,清爽。

自從李向川將我從墓區帶回來,一月有餘,他待我非常好。

好到有些不正常。

生活中喜歡掌控我,連我好不容易自由了,想出去看看也不允許。

我從只能在墓區活動,到現在只能在他身邊活動。

他的脾氣越發古怪。

忽然一下就變得十分暴躁。

比如今天我跟著他來到他學校。

我趴在離他不遠處空課桌上,旁邊有個可愛的男生我只是多看了兩眼。

便被他察覺,他看我的眼神,怒目如火。

下課時,那位可愛的男生出去一趟,再回來便面孔猙獰,眼青鼻腫。

腫的和豬頭一樣。

我狐疑地望向李向川,倪他神色淡若,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但我深知,這件事和他脫不了關係。

放學路上,我們一路無言,很安靜。

除了路邊不時有女生傳來對李向川的愛慕和誇讚聲。

他很帥,在學校格外受歡迎。

但他在學校裡性格清冷少言,和我認識的那個陽光溫暖的李向川截然不同。

一時,我竟也分不出到底那一面性格才是真的他。

回到房間,我實在忍不住,問他:「今天那個男生是你打的嗎?我看見你出去了。」

「是我打得又怎樣?你不是已經確定是我乾的,還問我做什麼?」

他的回答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我以為他至少會解釋和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