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它在這裡,似乎有點水土不服。

就拿帝都來說,下班的習慣當然是早下班早點回家吃飯,遲了就去點外賣,如果是友吃夜宵的話,大排檔、海鮮館更接地氣一些。

日料,變成了小眾愛好者的天堂,可惜的是正中的日料店並不多。

美食無界,喜歡它的人會愛得深沉,比如明凱老師。

但是他的嘴也是出了名的挑,能符合他口味的還真就沒幾家,但是他帶大家去的,一般都受大家的好評。

看著門口的招牌:「阿平の飯店」

「okase?」

眾人走進去,明凱就問了句。

簾子後面的異國女人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明凱先生。」

「喲,還記得我呢?」

看著眾人的懵逼臉,明凱侃侃而談:「這是日料的一種形式,意式是無選單形式,根據當天的食材來給我們做美食。」

叄分忍不住吐槽:「那我媽天天都在kase......」

明凱瞪了眼他:「臭小子,你懂個球。」

說著他自顧自說了起來:「不過他們家主要是鰻魚飯出名,來了,就有的吃。」

聽到鰻魚飯,幾個血氣方剛的小夥的眼光都亮了起來。

沒多久,焦香味從裡面飄了出來。

隨著沉默,眾人似乎也都知道之前發生了上面,也知道之後會出現什麼情況。

阿龍紅著眼,似乎想要說上面,但是明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

隨後,他看著簾子後被風帶起後看到的一些景象,裡面的一個戴著頭巾,穿著灰藍色的大汗正盯著炭火上的鰻魚,時不時刷醬,然後翻面。

鰻魚被烤得滋滋作響,透明的油脂,從鰻魚上落到了炭火裡,炸出小火苗,讓這燒烤充滿了狂野氣息的同時,又夾雜著細膩。

是匠人對烤鰻魚的絕對把控的細膩,他的眼神似乎透著堅毅。

明明只是烤鰻魚,但是對方定製計時的秒錶,一絲不苟的操作,讓江北寒不由感嘆這種玄之又玄的儀式感。

火苗之外,隔著簾子,在吧檯的座子上,有一排學生圍坐在這裡,中間的明凱說著:「鰻魚,是一種神奇的生物,烤鰻魚分為兩種,因為地域的差異,個有千秋。」

江北寒的思緒卻遊離到了遊戲中,那道無量海海鰻料理上。

「關西烤鰻魚和關東烤鰻魚,因為鰻魚比較難熟,需要烤制的時間會比較久,所以關東的烤法中,用蒸和烤相融合,保持了鰻魚最柔嫩的口感。」

幾人吃著小菜,仔細聽著明凱教練的沉重的嗓音在接受烤鰻魚。連阿龍也沒有打斷他。

「關西鰻魚則大不相同,它的做法是直接烤制,拷到全熟為止。」

「烤30分鐘?這不得烤乾了?」不知誰插了句話。

明凱教練搖搖頭:「這才是吃頭。這家的鰻魚做法就來自關西。關西烤鰻魚的做法非常的嚴苛,從當鰻魚到炭火上分3開始,一切都脫離了自然法則。」

明凱教練喝了口店內提供的大麥茶,溫熱暖流流到喉嚨深處,他似乎非常的享受:「我那個時候也很好奇,這個鰻魚到底是怎麼烤的時候,有一天我坐在在這裡,開始了計時,沒想到發現了這個秘密。」

江北寒似乎想起很多年前,一個熱愛日料的少年,固執地坐在吧檯的位置,盯著時不時被風吹起,內裡燒烤臺上的景象。

「整片鰻魚,是現殺的,殺的要快,要準,第一時間進入烤架,才能最大程度的保留風味。」

江北寒可是知道,現在能做現殺的鰻魚料理店,那可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