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小聲說:“他們上來拉我,我就一直往後推,如果他們敢過來,我就死給他們看。”

“那個人說,我就算今天出去了,也要讓我勝敗名裂......”

一邊說著,女孩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江北寒輕輕抱著她,嫋嫋埋在江北寒的懷裡啜泣著,渾身都在發抖。

“以後你的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我說的。”

宋嫋嫋想了江北寒衝入火光的聲音,哭得更大聲了。

好像想把今天的所有委屈,都發洩出來。

江北寒一動不動,默默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錄影已經被我毀了,不會有事的。”

宋嫋嫋聞言愣了一下:“我沒有受到侮辱,只是被他打了,幸好你來的快......”

江北寒沒有說話,就算如此,他也不打算放過盧仙。

在這件事上,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報警,但又不約而同地否定了。

宋嫋嫋的名譽,比弄死盧仙更重要。

宋嫋嫋哭累了,便沉沉睡去,江北寒把她抱到了他的之前睡的大床上。

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在訓練場上,江北寒揮汗如雨,特質的沙包被打得劇烈搖晃,巨力之下,連帶著整個房間都輕微顫抖了起來。

他思路非常清晰,野火幫應該是要抓他走的,而那個面具也許就在野火幫總部。

而被送到會所的宋嫋嫋,似乎是被盧仙單獨要了去。

“無妄之災。”一拳狠狠打在沙包上。

江北寒就這麼赤裸著上身,順著後面的小路,朝停車的方向,走到地面上。

黑夜中,菸頭的火星隨著猛吸,嗜著紅芒。

今天夜晚沒有風,青煙繚繞著,把江北寒整個腦袋都籠罩在其中。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缺少了點什麼,至從在崑崙山回來之後,自己壽命得到了大幅度增加,體質回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後。

透過小說,他賺到了第一桶金,把家裡的欠下的債都還乾淨了。

他開始漸漸地,不再那麼努力。他的生活似乎,可以因為這個系統過得更好,壽命也沒那麼著急了。

直到這件事發生之後,他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極度陰暗,自己的弱小。

他沒辦法保護身邊的人,甚至看到仇人都不敢動手。

那一幕在他腦海中反覆回放,在濃煙下,江北寒如果和盧仙的十幾個保鏢搏鬥,那可能會失去救宋嫋嫋的機會。

他選擇了先衝過去救人。

失去了那次機會之後,自己現在更本就找不到盧仙,就算找到了,他也沒辦法在重重保護下把對方弄死。

甚至就差一點,自己可能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突然,把黑頭餵給黑夜,江北寒轉身回去。

停車場內,微弱的掙扎聲隱隱傳入江北寒的耳中。

江北寒皺這眉頭,視線橫掃一圈,最後,目光停在在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前。

把耳朵貼近後備箱,微弱的聲音正是從這裡面傳來。

阿骨打先前的一句話在江北寒耳畔:“一定物超所值。”

江北寒開啟,後備箱,發現沒有上鎖,似乎特意等著自己來開啟。

裡面是一個扭曲的身體,在超跑狹窄的後備箱內無法動彈。

因為這輛車的後備箱非常小,小到無法塞進一個行李箱,狹窄的空間內,人只有在渾身骨頭都碎裂的情況下,才能勉強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