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誘之以利(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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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上,想著宴會上許貫忠的暗示,趙楷輾轉難眠,整夜都在盤算,該怎麼說服穆栩,讓他支援自己奪位。
如果說昔日趙楷拉攏穆栩,只是為了多道保險的話,那從得知穆栩逼退金軍後,他的心態就發生了轉變,變成有求於穆栩了。
在趙楷這種軍事小白的認知中,金人可以打得朝廷丟盔棄甲,而穆栩又能打退金人,那不就變相證明了,穆栩的軍隊比朝廷大軍厲害三分嗎?
想了半宿,趙楷決定先從妹妹趙福金這裡下手,可以趁穆栩回來之前,爭取到趙福金支援,到時他們兄妹一同去勸穆栩,必能事半功倍。
心動不如行動,次日天剛一亮,趙楷就從隨身物品中,找來幾樣貴重的配飾,作為給外甥的見面禮,隨後便急不可耐的去了節度使府求見妹妹。
趙福金聽到兄長來了,自然喜出望外,不顧身子方出月子的不便,於第一時間在花廳會見了趙楷。
兄妹二人甫一見面,便是好一頓寒暄。
待敘過別後之情,趙福金便問,“三兄不在京里納福,怎的有空到這雲州邊地來?”
趙楷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趙福金應該是被穆栩保護的太好,怕是根本就未聽聞大宋近日之事。
當下,他便組織了一番語言,將東京城的變故娓娓道來。
趙福金聽後果然大驚,連忙追問道,“竟發生瞭如此大事,那不知父皇可好,弟弟妹妹們可好?”
趙楷其實比趙佶先一步離京,因而對趙佶丟棄妻子之事絲毫不知情,便想當然道,“五妹儘管放心,雖說父皇已然遜位,但想來會好生照看好榛弟他們。再說,金人不是被妹夫逼退了嘛,想必京中此刻早就重新安定下來。”
趙福金一想有理,不由長舒了口氣,口中隨即感嘆道,“父皇正當壯年,怎的突然生出禪位的想法,這也太…”
想了好半晌,趙福金也沒找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趙佶的舉動。
倒是趙楷接話道,“誰說不是呢,父皇此番也太過草率了些!大兄那人的性子,妹妹又不是不知,先不說他能不能做好這個皇帝,最起碼咱們這些弟弟妹妹的日子,以後恐怕不好過嘍!”
出身皇家的趙福金當然清楚,父親做皇帝與兄長做皇帝的區別,但她到底心地善良,不願將人想的太壞,遂道,“大兄雖說平日不喜與我等來往,可終究都是自家骨肉,想來兄弟姐妹們的日子差不離。”
趙楷一聽趙福金如此說,立時就急了,忙反駁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妹妹你出嫁前久居深宮,極少和大兄打交道,所以對他的瞭解太過片面,哪裡知道他的為人!”
見趙福金面露不解,趙楷不遺餘力詆譭趙桓道,“咱們這位大兄,因父皇不喜他的緣故,向來行為乖張,親情冷漠,只親近身邊近臣。你且瞧好了,別說是我等兄弟,怕是父皇異日都未必好過。”
“這…這不會吧,如此豈非不孝?”
“我的好妹子啊,你怎麼就這般天真呢,咱們是什麼出身?皇家啊,皇家自古無親情,李世民夠賢明瞭吧,不照樣幹出弒兄囚父之舉!
我們那位大兄,雖給李世民提鞋都不配,但他既然做了皇帝,豈有不想大權獨攬、唯我獨尊?可父皇還健在呢,以父皇御極多年的威望,可不就成了他的絆腳石?”
被趙楷如此一說,趙福金自然而然為趙佶擔憂起來,下意識就道,“那可如何是好,可有什麼法子補救?”
眼看說動了趙福金,趙楷心下暗喜,面上卻故作為難道,“唉,如今木已成舟,徒呼奈何啊!”
趙福金不知此乃趙楷欲擒故縱之計,所以兀自急切道,“難道什麼都不做,就這麼任由大兄胡來不成?”
“他如今有了天子的名份在手,連父皇都得退避三舍,朝中大臣就更不必說了,除非…”
“除非什麼,三哥你倒是說啊!”
趙楷握拳輕咳一聲,回道,“除非從外部找幫手。”
“外部找幫手,三哥是說相公?”趙福金只是有些不諳世事,又不是真傻,到了此刻她終於想通,自家這位兄長打得什麼主意。
沒等她往下深思,就聽趙楷肯定道,“不錯,妹夫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三哥說笑了,相公一介臣子,哪裡能夠插手朝堂之事?”
“妹妹太小看妹夫矣,他雖只是一地節度,但麾下精兵強將頗多,連金人都能打退。若他肯站出來發聲,不管是朝廷還是大兄,誰敢不給他幾分薄面?”
牽扯到穆栩,反而讓趙福金心裡格外通透,她開門見山問道,“三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讓相公幫你做皇帝?”
被妹妹如此光明正大的揭破小心思,趙楷不免有些尷尬,但還是光棍道,“正是,但為兄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想必妹妹應該清楚,若不是發生了金國入侵之事,將來父皇定會將皇位傳給為兄,此話你可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