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朝奉父子對於祝彪失陷一事,自是絲毫不知,當夜還熱情款待了,帶著六百莊丁前來支援的李應,只是席間他們誰都沒注意到,李應那不時閃爍的目光。

次日清晨,祝朝奉仍在房中安睡,忽然被外間傳來一陣銅鑼聲驚醒,他先時沒有在意,只是以為何處走了水,可那銅鑼聲卻越發急促,隱約中似乎還有些喊殺聲夾雜其中。

祝朝奉這下總算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連外袍都來不及穿,急忙來到門外,第一眼就被遠處的硝煙吸引了眼光。恰在這時,就見祝龍提著朴刀,滿身狼狽的衝來,遠遠的就喊道,

“父親,大事不好,李應那賊子出賣了我家,偷偷將我們莊門開啟,放那些梁山賊寇殺進來了!”

“啊,那虎兒和彪兒人呢?”祝朝奉只覺眼前發黑,差點當頭栽倒,好不容易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忙關心起另外兩個兒子的下落。

祝龍黑著臉回道,“老二正帶人抵擋那些賊子,至於老三,怕是凶多吉少了。”

祝朝奉嘴裡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仰天長嘆道,“天要亡我祝家啊!”

“父親快別說這些了,還是想辦法殺將出去才是,咱們家在濟州府城還有些產業,未嘗不能東山再起,說不得還可藉助官府勢力,對付梁山賊子。”

聽了兒子這話,祝朝奉卻道,“既然李應已被策反,那扈家怕是也不例外,他們兩家對咱們知根知底,哪會放我們輕易離開?”

彷佛為了驗證這一點,祝朝奉的話音剛落,就聽院外傳來廝殺之聲,接著院門被轟然撞開,李應的長隨杜興,帶著一高大和尚和一青臉漢子闖了進來,指著祝朝奉父子就道,“兩位好漢,這二人就是那祝朝奉與其長子祝龍。”

祝龍惡狠狠盯著杜興,咬牙切齒道,“杜興,李應那個狗賊呢,讓他來見我!”

杜興彷佛沒聽到這話一般,將頭轉到別處,直到祝朝奉開口道,“我家老二呢?”

“哼,祝虎這廝不識好歹,竟敢對抗梁山義士,已被林沖教頭一槍了賬。”

杜興快意的回道,有次他替李家莊與祝家爭水,不小心衝撞了祝虎,被那廝好一頓羞辱,今番可算是逮著機會了。

祝朝奉聽到這個訊息,再也支撐不住,仰天就倒了下去,祝虎連忙扶住自家老子,卻見其面如金紙,進的氣不如出的氣多,顯然是不活了。

祝虎紅著眼睛,一把操起地上的朴刀,怒吼著向杜興幾人殺去,楊志見此情形,不等魯智深出手,便提著腰刀迎了上去。

兩人戰了二十餘合,楊志覷見祝龍一個破綻,一刀斬在其胸口,將他砍翻在地,隨後又在脖頸補上一刀,送祝龍上了路。

做完此事,楊志走到祝朝奉身前,低頭檢視了一番,回頭對魯智深道,“這老兒禁不住打擊,先一步去了。”

魯智深點了下頭,問杜興道,“祝家錢庫和糧倉在何處,還請兄弟帶我等前去,免得出了意外。”

杜興不敢有違,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嘴裡道,“二位這邊請。”說著就主動在前面帶路,領著二人向後邊繞去。

等穆栩帶著後隊人馬前來時,魯智深等人已平定了祝家莊,早早就在莊門口候著,穆栩來到近前,一邊翻身下馬,一邊笑著擺手道,“眾兄弟不用多禮。”

隨即他又看向一陌生漢子,問道,“這位想來就是李莊主了吧,此次能如此順利攻下祝家莊,還多虧了莊主的援手之情,穆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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