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來一問,原來是欒廷玉和林沖交手四十餘合,二人不分勝負,但欒廷玉所帶八百多莊丁,卻被林沖所部騎兵沖垮,欒廷玉見勢不妙,獨自騎馬向來路逃了。

穆栩聽到這裡,當即將心放下,只因朱武和魯智深等人,早提前截斷了敵軍歸路,欒廷玉這時怕已束手就擒。

和穆栩所料相同,那欒廷玉和林沖大戰一場,察覺不能取勝,又看到戰事敗局已定後,就當機立斷,拔馬便往回走,想逃回祝家莊再圖其他。

林沖自是在後緊追不捨,這一追一逃間,兩人縱馬跑出三里有餘,期間欒廷玉又是用回馬槍,又是暗使流星錘,但全都被早有準備的林沖輕易躲過。

欒廷玉無可奈何,乾脆只顧逃命要緊,逃至一丘陵地帶,遠遠望見山頭有人影閃動,他心裡一涼,知道後路被斷,慌不擇路間縱馬向大路旁草叢奔去,哪想地上忽然伸出一根絆馬索,連人帶馬翻倒在地,隨即就被伏兵一擁而上,捆的結結實實。

待穆栩處置祝家莊的潰兵時,就見朱武等人押著欒廷玉前來交令,穆栩勉勵幾人幾句,把目光放到欒廷玉身上,開口招攬道,“欒教師可願歸降?”

欒廷玉眼神微閃,沉默半晌後,還是搖了搖頭。穆栩見狀也不為難,吩咐左右道,“將欒教師押下去,好生看護,不得無禮。”

朱武看著被押走的欒廷玉,向穆栩道,“哥哥何不再勸幾句,我觀那欒廷玉已然心動?”

穆栩笑道,“不急,他無非是顧及祝家的恩情罷了,待我們將祝家莊蕩平,到時不怕他不降!”

說話間,就有小卒來報,“啟稟寨主,扈家將祝彪擒住,已送至大營。”

穆栩點頭表示知道,接著就命魯智深收拾殘局,他則帶著朱武等頭領返回了大營, 方至營門口,就聽裡面傳來祝彪的喝罵聲,

“扈成,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狗賊,老天不會饒過你們家的,還有你扈三娘,你這個**蕩婦,枉我帶兵前來救你,沒想到你竟與敵人苟合,辜負了我對你的情誼…”

穆栩走進大營,就看到祝彪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朝著不遠處的扈三娘破口大罵。他快步來到氣得玉臉通紅的扈三娘身前,不解的問道,

“怎的在此聽這小兒犬吠,有這閒心,不如回營帳好生歇息?”

扈三娘啐了一口,恨恨道,“我本念在與他到底有過婚約,想求你放他一馬,哪想他竟口出汙言穢語!完全不曾靜思己過,要不是他無故襲擾梁山泊,如何會有今日之事?”

穆栩正要說話,便聽那祝彪又罵道,“姓穆的,有種就將小爺放開,與小爺大戰三百回合!”

扮作穆栩親隨的阮小七聽到這話,大肆嘲笑道,“你這膽小鬼還敢放這大話,也不知是哪個,方才被我家哥哥嚇得屁滾尿流?這會子卻在此冒充好漢,也不嫌丟人,我呸!”

那祝彪恍若未覺,依舊大罵不休,穆栩可不會慣著他,當即喝令左右,“來人,給我堵住這搶馬賊的嘴,先打上三十軍棍,待抓住他全家老小後,再用他們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弟兄們!”

說完,他便扯住想要說話的扈三娘,朝後營大帳而去,絲毫不理身後之事。

阮小七目送穆栩離開,叫住要打祝彪的兩個小兵,嘴裡壞笑道,“這傢伙這般不識好歹,敢對哥哥狂言,讓本大爺來調教一番,教他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