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王子騰過河拆橋呢,要知道原著中賈政這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一做就是幾十年。直到賈元春封妃,賈政才被當今點為學政,就這他還搞砸了。

且不說賈政的個人能力如何,但賈政肯定是想升官的,從原文裡他教育賈寶玉的口吻就能看出來。一個他張口閉口都是要報效朝廷的人,你說他不想升官,這怎麼可能呢。

可能又有人說,賈政是個端方君子,不屑用那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升官,要不然早就升了,畢竟他只是稍一運作,就讓賈雨村,從一個被朝廷革職的犯官,一躍成為四品金陵知府。

但這恰恰說明了王子騰忘恩負義,因為後面薛蟠在金陵打死馮子淵,便是王子騰和賈政一起去信給賈雨村,讓其壓下這個案子的。

從這就能看出,賈政運作賈雨村起復,應該走的是王子騰的關係。既然王子騰連身上有汙點的賈雨村,都能運作其成為金陵知府,要知道金陵可是舊都,其中難度可想而知。所以如果王子騰要願意幫忙,賈政升官應該不是難事,做不了幹正事的職位,難道讓他去禮部之類的清水衙門很難嗎?

那原著中王子騰為什麼不願幫賈政升官呢,很簡單的道理,王子騰要做賈史王薛四大家族的領頭人。

而要做四大家族的領頭人,就必須壓制賈家,因為賈代善過世前,賈家才是四家中領頭羊。

原著中賈家最後被抄家,落得白茫茫一片,王子騰也病死在驛站。恐怕都是因為他們是站在太上皇那邊的,雖然原著沒有描寫別的勳貴,但就穆栩瞭解,京營一共十二營,其中大部分統領都是勳貴出身。

所以這些勳貴估計也難逃被清算的下場,還好自家雖然也是勳貴出身,但畢竟山高皇帝遠,再加上母親的關係,迴旋餘地不小,也不用那麼擔心。

“世子,太妃派人請世子去用晚膳。”門外傳來梅劍的聲音。

穆栩應了聲,起身走出書房,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天邊的夕陽,沒想到在書房思考宮中之事,眨眼就到傍晚了。

他不敢讓祖母久等,帶著梅劍快步去了松鶴堂。陪祖母用了飯,說了會兒閒話,看祖母累了,也就告辭回去休息。

隔日起來,穆栩雷打不動的將被自己起名為鍛體決上的第一副圖動作,做完一整套。想著自己對京城還不是很熟悉,不如今天帶人去城裡走走也好。

正想著呢,張太妃院裡的小丫頭來傳話,讓他去一趟松鶴院,太妃有事吩咐。

穆栩來了祖母這裡,發現母親也在,陪二人用了飯後,張太妃道,“你們母子一向不在京中,我年紀大了,也不愛出門,你們如今回京了,京裡的故交親戚,可得重新走動起來。”

長寧公主點頭稱是。張太妃又道,“栩兒如今也大了,我想著有些人家,不如讓他親自前去,畢竟他以後要支撐我們王府的門楣,如今趁早交際一番。”

“而且他這個年紀,正是貪玩的時候,把他拘在府裡也不好,不如讓他出去走動走動,認認那些故交的門,交幾個朋友也是好的。”

“您說得很是,倒是我沒想到這一層,還是母親想的周到。”看婆母為自己兒子考慮的這般周全,長寧公主哪有不應的道理。

“你只是一時沒想到罷了,”張太妃笑了笑,又朝穆栩交代,

“我們穆家這邊已經沒幾家親戚了,倒是你母親那邊,你舅舅和姨母不少,這些你等下問你母親便是,畢竟都是皇家子弟,與尋常人家不同。”

穆栩母子皆點頭應是,張太妃皺起了眉頭,“我們穆家雖說屬於開國勳貴一脈,但畢竟長年不在京中,與那幾家大多也就是面子情,派人送份禮也就是了。”

長寧公主見狀,連忙問道,“母親可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

張太妃拍了拍她的手,才解釋道,“四王中,南安王府和西寧王府,都只有女眷在京,到時送份禮便罷。倒是北靜王府如今是水溶當家,栩兒還是需要親自上門才好。”

穆栩點頭,“孫兒明白,這是應有之意。”

“你和你母親常年不在京中,八公之中有些家,最近些年鬧得很是不像,與我們家交情一般的也就罷了,偏偏有幾家祖上幾代與我們家都是通家之好。”

穆栩心裡一動,有了些猜測,但還是問道,“不知祖母說的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