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心中不由一頓,眉眼緊蹙,死死地凝視著司琴:“你……”

話音未落,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自己從進房間到現在水米未進,卻中了迷藥。

唯一可能的便是那香!

看來司琴讓婢女送東西是假,想要迷暈自己才是真!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司琴!

杜悅溪一手撐在桌面上,向前踉蹌兩步想要離開。

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痠軟得厲害,根本無法行動半分。

“你還愣著做什麼?她來我這裡長久地不回去,她那個弟弟一定會來找麻煩的。”

司琴話音才落,便見鄧公子從屏風之後快步走了出來。

杜悅溪身上軟得厲害,渾身無力。

鄧公子徑直上前,臉上還帶著令人噁心的笑容。

他在杜悅溪面前站定,探手就想撫摸杜悅溪的下巴。

杜悅溪猛然抬起手,一把拍落鄧公子的手,雙眼赤紅,死死地凝視著鄧公子。

後者臉上劃過一抹驚慌,很快便平靜下來。

他咧著嘴,露出一嘴難看的黃牙,盯著杜悅溪:“一會兒到了我府上,有的是讓你烈性的時候!”

說著,鄧公子一把抱住杜悅溪纖細的腰肢,一側的司琴則立即將一隻麻袋扣在杜悅溪身上。

渾身無力,加上視線被剝奪,杜悅溪徹底昏睡過去。

司琴叫來早就在外面等候的婢女還有小二,吩咐他們送鄧公子從後門離開,她則留下來將房間打掃了個一乾二淨。

……

杜悅溪再度醒來。

自己置身於一間陰冷的房間中。

她的手腳都被捆在床上,整個人被擺成了一個大字。

屋內沒有點蠟燭,只有窗外皙白的月光照射進來,勉強照亮了一片地方。

杜悅溪手腳被束縛,嘴裡還塞著布條。

她想起身,卻發現束縛她的繩索長短剛剛好,只能讓她乖乖地躺在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腰間傳來的酥麻疼痛感提醒著杜悅溪,她在這裡躺了至少快要一個時辰。

“少爺。”屋外傳來說話聲。

“鬧了嗎?”是鄧公子!

“少爺放心,那香的藥效至少能支撐一個半時辰,她還沒有醒來呢。”

“守在這裡,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隨即,吱呀一聲,房門緩緩推開。

杜悅溪側著頭,餘光掃視到屏風外,那個矮胖的身影挪了進來。

想到剛才外面的對話,杜悅溪將心一橫,索性閉上眼睛,假裝昏睡。

鄧公子繞過屏風,來到榻邊,將蠟燭往前遞近幾分,照耀著杜悅溪的臉。

見杜悅溪雙眼緊閉,他才長出一口氣,做了個深長的呼吸,心中安寧了些許。

鄧公子坐在榻邊,將蠟燭放在一側,右手隔著衣衫在杜悅溪的胳膊上輕輕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