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鬥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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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鈺的確很有誠意。
當天下午,他便帶著一張比舞大賽的帖子,還有數十兩黃金來了長袖坊。
長袖坊的姑娘們對秦淮鈺熱情似火,可他卻始終冷冷淡淡,只是吩咐劉教司五日後,他要在城中舉辦一場比舞大賽,到時候還請長袖坊的姑娘們都去。
眾人心知肚明秦淮鈺為何突然要舉辦比舞大會,可不是因為二樓包廂裡那個主?
杜悅溪自早晨回來,便直接窩進了房裡,還特意叮囑沒有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入她的房間。
雖然不合規矩,可眼瞧著她居然真的說動了二爺舉行比舞大會,就連劉教司都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其他人更不好說什麼。
待到秦淮鈺離開,眾人散去。
司琴吩咐身邊的婢女去東街老陳頭那裡取回自己前幾日剛剛送去修補的水籠長袖裙。
那衣裙可是她的當家之物,成日裡寶貝得跟什麼似得。
想不到為了這次比舞大會,她居然連這東西都要找出來,可見其重視程度。
待到眾人各自回房,冷月才趁著無人注意,偷偷推開杜悅溪的房門。
杜景成正坐在書桌後抓耳撓腮地寫字。
杜悅溪今日吩咐了五個字,著他日落之前一定要學會,他正用功呢。
瞧到冷月,杜景成一下子警惕起來,瞪圓了眼睛:“我姐姐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進來做什麼?”
冷月才不將杜景成一個毛頭小子放在眼中。
她繞至屏風後,挑開床頭的紗簾,打眼看到窩在床裡的杜悅溪,神色卻是一頓。
“你還在這裡睡覺?”冷月伸手就想去掀開杜悅溪的被子。
被子裡傳來幽幽的聲音:“別碰。”
冷月的手居然真得停在半空,頓了許久,緩緩收回。
她有些侷促地別過頭,恰好對上杜景成憋著笑的模樣,心頭不由火起。
冷月沉悶地哼了兩聲,瞪著杜悅溪:“二爺已經來過了,五日後要舉行比舞大會,司琴姑娘可是連水籠長袖裙都尋回來了,可見她有多重視,你居然還在這裡睡覺?”
杜悅溪不緊不慢地坐起身,撐開雙臂,伸了個懶腰,一雙眼睛睡眼惺忪。
她打量了冷月兩眼:“不是要五日後?你著急什麼?”
“我……”冷月有心勸慰兩句,可驕傲使她根本無法開口,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反而變得冷冰冰起來,“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司琴姑娘曾經一舞動全城,城中上下不少權貴都對她的舞技讚不絕口。你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想要贏過她,幾乎沒有可能。”
杜悅溪嗤笑兩聲,絲毫不將冷月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淡漠地看向杜景成:“著你練的字可寫好了?”
杜景成小臉一紅,連連搖頭。
“那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練。”
杜景成答應一聲,一邊用餘光盯著冷月,一邊小跑到書桌後,安穩地寫起字來。
杜悅溪撥開冷月,自顧自地披上外衣,走到圓桌邊,只顧著喝茶。
冷月在長袖坊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姑娘,何曾被人這樣冷待過?
她幾步上前,一把奪過杜悅溪手裡的茶杯:“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這次比舞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杜悅溪略顯不悅地掃視她兩眼,瞧著她真誠,只得將所有的怒氣都嚥了回去,一邊從冷月手中接過茶杯,一邊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安慰:“放心吧,五日後的比舞我自有準備,不必擔心。”
“誰擔心你了!”冷月霍然站起身,瞪大眼睛,“你是輸是贏和我有什麼關係?橫豎你們姐弟都是暫時寄居在這裡,你自求多福吧!”
言畢,冷月頭也不回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