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兩人實在是太過放肆,而那邊的學生也已經滿腹抱怨,杜悅溪不願意惹出更大的事情來,便只能主動站出來,對著這些學生道歉說。

“還請諸位莫要怪罪,我家中伺候的下人對情況認識不清,難免在言語上對諸位有衝撞之意,然而卻並無惡意,不過是嘴快而已。”

看到杜悅溪從叢林的樹林當中走出,還是一副男裝打扮,那兩個伺候的下人一下子就都閉上了嘴。

看來這次情況不一般,也不怪他們剛才什麼都沒看出來,誰能想到,面前的女人會改換一副裝扮在樹林當中走出來呢?

一見到這女人從那裡走出來,這些學生們一個個都憤怒不已。

原來是這女人竟如此不合常規,不但打扮成了一副學生的樣子,反而還是從樹林裡走出來的。

那樹林裡頭養著的,是學校專門馴養著用來培養學生們閒情逸致的鹿和鶴,而今,被這樣一個不守規矩的女人闖進去,這些學子只覺得氣憤。

“姑娘,不管你是何等身份,此地是學子讀書之地,絕非尋常女眷,可以輕易來的地方。”

“更何況你還罔顧世俗濁了一身男裝,叫人一見,還只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是沽名釣譽的陰險小人一般,還請姑娘自行離去吧,莫要再到山上來了,否則驚動山長老師,恐怕對姑娘會更有影響,甚至會名聲不好,禍及家人。”

杜悅溪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勸阻,她想了想,微微一笑,也接受了這份好意,只是心中到底有些不服氣罷了。

“這位書生說話怎麼如此硬氣?這山是你們知章書院的山不假,然而卻也沒有尊貴到不許人來的地步吧!”

杜悅溪笑著辯駁了一句,惹得那書生朝她看了過來。

書生本想開口反駁,可面對著面前這張堪稱驚為天人的臉,書生嘴裡的話,一下子就噎住了,還有些呆滯的看著面前的女孩,臉上帶著滿滿的驚豔之色。

直到旁邊的師弟連連叫了他好幾聲,才把他從愣神當中換了回來。

師弟也知道他是看面前的女人看的入了神,但卻懂事的給師兄打了掩護,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事一樣,皺著眉頭說。

“師兄,切莫與此等人計較,此等女子。不過是閨閣中的女兒家,所讀詩書畢竟有限,若與她過多計較,也是丟了咱們這些讀書人的臉面。”

”不如就暫且放她一回,咱們趕緊回去讀書,午間還有一場詩詞大會,會有貴人來此,若是在此間表現足夠好,或許能夠得個幕僚的身份,到時不也是美哉。”

師弟的話換回來他的理智,面前的女人再美,都重要不過自己的前途。

那師兄輕輕咳嗽一聲,故作大方的說。

“師弟說的是,既然她是無心之失,那邊罰她跟山上的生靈道一句歉也就算了。”

他這樣說著,還以為自己已經格外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