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從來不知別人的待遇是什麼樣的?但我也是曾在舞房呆過的,從來沒有一個舞房的姑娘能有這樣的待遇,所以你也就不用拿那些話來糊弄我了。”

孫娘子的笑容立刻就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她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又補充。

“不過這也都是正常的,你也別多想,能夠像你這樣的人不多,咱們流雲閣裡整個也沒出了幾個呀,你就踏踏實實的享受吧。”

杜悅溪有些尷尬的笑著住了口,沒有再繼續問這事。

孫娘子如今自然是以主人的要求馬首是瞻,當然不會對自己的要求有太多的顧及,杜悅溪不想去為難孫娘子。

當晚,杜悅溪就在樓裡姐妹的簇擁下,直接從一樓搬到了三樓的房間當中。

三樓的這間房間獨佔鰲頭,整個三樓只有四間房,這一次,就連孫娘子也跟著並把房間挪到了三樓去,和杜悅溪的房間緊緊挨著,二人的距離十分近。

杜悅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看著手裡這塊玉佩,心裡不由得又是一個疑問。

為何僅僅是這麼一塊玉佩,就會讓自己的地位有這麼大的進步呢?

杜悅溪心中心知肚明,只是一個花魁的名頭,並不足以讓自己享受到如今的待遇。

楚瑤當初拼死拼活,想要一個花魁的名頭,為的是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人前,可以名正言順的走到外頭去,成為那個招牌凌駕於所有姑娘之上,順便在嫁得良人,但也絕不是像自己一般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

如果花魁的待遇真的這麼優厚,有兩個丫鬟伺候,也是自由身,並且還能夠自己隨意安排生活的話,恐怕街上的良家女子都會有想法來這裡做花魁了。花魁的位置又怎麼可能還會這麼低呢?

可是這玉佩到底代表了什麼呢?想來想去,杜悅溪仍然想不出這些事情來。

她皺著眉頭想了很久,總要搞清楚這些東西背後代表的含義吧,只是一味的聽人說起不要走漏訊息這種事情。杜悅溪總覺得自己不大舒服。

她需要的是自己能夠掌握這世界的能力,而不是被人捏在手心裡,像是金絲雀,又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對事情毫無反擊能力。

儘管秦淮瑾已經這樣說了,但杜悅溪仍不想放棄對這件事情的引導和調查,緊緊抱著這個想法,她隨後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杜悅溪就聽見有人在外頭輕聲呼喚自己,她看了一看,原來是孫娘子。

孫娘子帶著一如昨日的笑臉,笑著主動說。

“考慮到你到底也是一個人,壓力還是挺大的,也沒人能給你幫忙,所以我給你調來了兩個伺候的人,這兩個人全都是懂事的,比雙喜那個死丫頭可強了百倍了,你就踏踏實實的用這兩個人吧。”

杜悅溪看了一眼他們塞給自己的丫鬟,瞧不出這人是什麼樣子來?但杜悅溪就能看的出來,這兩人是有些武功底子的,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丫鬟。

因為她身材實在太筆直了,站在這裡,不像卑躬屈膝伺候人的下人,反而更像是昂首挺胸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