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眾人一臉不服氣的神色,杜悅溪神色高傲:“所謂讀書知禮,看來不過如此,平平而已。”

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垂下頭去,只有那天的那個人面色尤為尷尬,他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行事不斷?才給師門招來這樣的禍患,被一個如此惡毒的女人糾纏上,可是得不償失。

他更因此發了脾氣。

“你這臭女人在胡說什麼?雖說君子不善動手,不與女人動粗,可你今日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侮辱師門師兄弟,那我便容不得你!”

“今日我行為衝動,明天自然去思過堂思過,還請山長諒解。”

他說完這話,舉起拳頭,便朝著這邊的杜悅溪衝過來。

杜悅溪彎腰。手上隨意在地上撿起兩塊石頭,用力彈到他身上,直接打在他身上的幾處大穴上,讓他瞬間就停住了腳步,甚至無暇在原地站穩。

“死女人,你用了什麼招數?”

那人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不顧形象的高聲叱罵。

杜悅溪呵呵一笑,眼神中更是諷刺非常。

“我能用什麼手段?不是說過了嗎?我出身平平,又是個下流階層,只能是用一些自保的手段了。”

“你不是自是大男人嗎?怎麼連個女子也打不過?莫不是整日裡滿口仁義道德的,耗費了太多精氣神,如今連好人也裝不下去了吧?”

他一下子就更加氣惱起來,憋得雙眼通紅,其他的師兄弟立刻想要起身幫忙,為他主持公道。

奈何他們的山長卻微微一皺眉,抬手製止了那些徒弟們的胡鬧,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無奈的說。

“這位姑娘,誠然不收你弟弟,是因為我們的門第之見,也是因為我們這些人見識短淺,恐怕只能是當我們小地方,容不下姑娘的雄圖偉願和你弟弟的才華橫溢,還請姑娘另尋他處吧,老身無能為力了。”

杜悅溪更冷笑一聲,原來他不是認輸,是乾脆直接耍了無恥!

“怎麼?難道山長以為故作謙虛幾句我就會放棄討要今日的公道嗎?”

“我告訴你,恰恰不,我非要說個明白才行,還請山長給我個解釋,先不提其他,你既然提到了,你們是讀書的君子,我只以君子六藝和你們提出比拼!”

“若你們中間所有人裡頭有一個能夠讓我服氣的,我就自認窩囊倒黴,再不來此處叨擾諸位。”

“若是不服氣,還請諸位無論如何也得收下我弟弟,不但如此,還要保證他這幾年在你們書院讀書順遂!”

“書院既然號稱是教化之所,想必人才濟濟,該不會連這麼個小事兒都不敢答應吧?”

不得不說,激將法還是有用,儘管山長還沒說話,後頭卻已經有個壯漢迫不及待的快步走了過來,可見他也忍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