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點頭,坦然地說:“而今,二爺把持朝政,陛下年歲老邁,爺處處受阻,哪能愉快呢?最近宮裡沒什麼異動吧?”

那人瞬間苦了臉,一臉為難的說。

“還能怎麼動?他們一貫瞧不上咱們爺,如今,一個個的看著大權旁落,都把持在二爺旁邊,恨不能給二爺舔鞋呢,咱們爺也就只有個拉近他們關係的作用。”

秦宇也只能嘆氣。

眼見著二爺如今是風頭日盛,自家爺還不急不惱,只想著為陛下伺疾,半分權利都沒想過抓在自己手裡,也不知何時才能大權在握。

兩人互相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就各自離開了。

秦淮瑾手裡把玩著那縷瓔珞。心中更添一份愁絲,也不知那個為自己修補瓔珞的人,如今尚且安全與否。

杜悅溪正在反覆研習舞蹈中的動作,冷不防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毀了方才擺好的架勢。

她有些納悶兒,伸展了一下身體。喃喃自語。

“這是要感染風寒了?怎麼會打噴嚏呢?”

旁邊的杜景之人小鬼大,笑著唸叨。

“我知道,人都說一個噴嚏,就是有人想你了,肯定是有人想你了唄。”

杜悅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臉嫌棄的說。

“誰能惦記我?認識咱們兩個的人,都遠在千里之外呢。”

杜景之嘿嘿笑著,趕緊又說:“我剛才看到孫娘子了,她一瘸一拐的,好像是身體不舒服。”

杜悅溪一下子就為難起來,這孫娘子是做主收了自己留在這的人,又算得上是自己的半個師傅,怎麼也應該過去看看。

她立刻換了身乾爽的衣裳,轉身去了旁邊的房間。

孫娘子就在一樓大廳旁邊的房間裡頭,雖然聒噪了些,但能讓她最早的察覺到大廳裡的情況。

杜悅溪輕輕敲門,孫娘子那裡應了一聲,過了好半天,才終於到此開啟了房門。

剛一進屋,杜悅溪都沒看孫娘子的動作,就猜到她一定是受傷了,並且是外傷,臉色慘白,唇上還有輕微的齒痕。

如此看來,她應該是受罰了。

可孫娘子是這裡的主理人,誰能罰她呢?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幕後的正主。

杜悅溪心中有了無數思量,面上卻是不顯,走進房間裡,滿是無奈的說。

“一日不見,孫娘子怎麼受傷了?”

孫娘子微微一笑,臉色有些尷尬,但這並未開口解釋。

杜悅溪也沒多問,便立刻說:“方才舍弟看見娘子身形踉蹌,這才與我說了此事。”

“娘子若有需我相助之事,大可隨時說來,我必不會推辭就是了,另外,娘子心地善良,我也是感激之至,再沒有旁的,眼下只有一個藥方,可以調配些藥酒,所以我特意來同娘子請示,能否放我出去半日,待我調配好了藥酒再行回來。”

孫娘子聞言,就皺緊了眉頭。

顯然,這問題讓她很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