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喬四爺無法抵賴,秦淮鈺更是逃脫不掉。

秦淮瑾沉吟幾秒,從腰間拿下一隻玉佩交給冷月:“這東西煩請冷月姑娘交給杜悅溪。她似乎對我有些誤會,無論她到底怎麼想,這些誤會總要解開才是。”

冷月垂首盯著手裡的東西,只一秒便立即認了出來。

這是皇族專門用來識別身份的玉佩。

秦淮瑾將這東西交給杜悅溪,分明是想和她坦白自己的身份。

冷月頓時心生怒氣。

難道秦淮瑾當真想要將杜悅溪帶回京城?

難道他渾然不記得他與自家主子的婚約嗎?

秦宇眼看著冷月神色不佳,生怕她發作起來對秦淮瑾不敬,惹得秦淮瑾生出怒氣。

秦宇忙湊上前,擋住冷月的眼神,半躬著身子,對秦淮瑾道:“主子,我們快走吧。”

秦淮瑾打量兩眼冷月,猶豫片刻,長嘆一聲隨著秦宇一道兒離開。

臨行之際,秦宇回首用餘光睨了睨冷月。

她依舊盯著手裡的玉佩,臉上神色不明。

秦宇知道冷家人對平昌王府忠心耿耿。

不過他還沒有查清楚冷月的身份,不敢貿然行事,更加不敢暴露她是冷氏後人之事,否則若是傳到有心人耳中,豈不是要以為自家主子這趟遠行為的就是尋冷家後人?

豈不是會被人詬病主子這些年和罪臣後人來往?

雖然秦淮瑾的確一直在尋找平昌王府遺孤,可尋找歸尋找,若是被人認定他私下和平昌王府的人有往來,那便是欺君之罪。

旁人不知主子在皇上面前的尷尬處境,秦宇卻清楚得很。

因此,他暗下決心,非得要核實了冷月的身份之後再告訴秦淮瑾。

秦宇本是一片好心,卻不知來日因為這片好心,給秦淮瑾惹來了多大的禍端!

且說秦宇和秦淮瑾離開之後,冷月收好玉佩,抱著杜悅溪的東西,氣鼓鼓地上了樓。

杜悅溪在劉教司房中,兩人正在為了什麼事情爭執,吵得面紅脖子粗。

劉教司屋外圍了一群姑娘,探頭探腦地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我不跳。”杜悅溪冷冽的聲音自屋內傳來。

劉教司氣得用手中的竹條抽著桌面,面色蒼白,手背發青:“為何不跳?獻舞一事何等榮耀?”

杜悅溪方才進來劉教司便將獻舞一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原來,過幾日有一個邊境小國的使團要進京,恰好路經城中,於是秦淮瑾以鄧知縣的名義,希望留下這支使團隊伍好生招待。

能夠給外賓獻舞的確是莫大的榮耀。

劉教司本以為杜悅溪會一口答應,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杜悅溪掃視兩眼劉教司的竹條,雙手環在身前,仰著下巴:“總之,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