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定定地凝視著秦宇,頓了一會兒才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鬆開。

秦宇緩緩撤了手,臉上的警惕未消:“此事你若是說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月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角:“方才你說你家公子被困到碼頭是怎麼回事?”

“此事與你無關。”秦宇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快點回去吧。記住,公子的身份不能洩露!”

他滿心滿腦都是秦淮瑾身陷碼頭一事,只想等到事情解決之後再來詢問冷月是如何得知秦淮瑾身份。

說完,秦宇轉身要走。

冷月幾步追上前,一把扣住秦宇的手腕。

後者不解地回首望向冷月。

“鎮南王當年已經與平昌王府定有婚約,三皇子為何還要來撩撥杜悅溪?”

冷月這話一出,秦宇頓時挑眉,即刻探手捏住冷月的肩膀:“你到底是什麼人?三皇子與平昌王府婚約一事多年無人提及,你如何得知?”

“難怪三皇子如此沒有顧及,原來你們以為這婚約多年無人提及,便當做作廢了嗎?”冷月一改往日低眉順眼的模樣,仰著頭,眼神銳利如刀,定定地凝視著秦宇,毫不退讓。

秦宇被她的眼神盯得心中發緊,半擰眉心:“你到底是誰?”

冷月甩開秦宇的手,從腰間拿下一隻布兜,拆開後拿出了一隻手掌大小的銅牌。

那銅牌的邊緣已經有些模糊,可見是經常拿在手裡摩挲。

秦宇接過銅牌,看到上面已經有些模糊的兩個字“平昌”。

居然是平昌王府的銅牌令!

秦宇頓時啞然,錯愕地抬起眼,驚愕地盯著冷月:“你……你是平昌王府的人?”

冷月仰著下巴,滿臉傲氣:“怎麼?你們鎮南王府沒有想到平昌王府還有人活著吧!”

秦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盯著銅牌看一會兒,又抬眼看向冷月,眼中滿是詫異。

頓了許久,他回過神來,才試探著問道:“你年歲不大,怎會是平昌王府的人?”

“平昌王府抄家沒族之日,我爹將我與孃親二人送走。他叮嚀孃親,我冷家代代都為平昌王府盡忠守義,斷然不可斷在我這一代上。爹爹叮囑,平昌王早將遺孤送走,要我娘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王爺遺孤。”

“冷家……”

秦宇沉默幾秒,大腦飛速運轉。

他倒是的確想起,平昌王身邊似乎的確有一位姓冷的護衛。

只是時過境遷,那人如今身在何處,到底是當年追隨平昌王而亡,還是得以保全已然不能追究。

眼前的女子果真會是冷氏後人?

冷月淡然地對上秦宇目光:“自打我見到那隻纓絡開始,我便知你們一行人身份特殊,只是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鎮南王府的人。當初三皇子的母妃答應平昌王的娃娃親之時說得倒是好聽,絕不違背兩家之約。怎麼如今,你們三皇子倒是四處留情,半分也不估計王爺遺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