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房中只剩下秦淮兄妹和杜悅溪三人,氣氛逐漸變得尷尬。

秦淮瑾轉過身,背對著兩人,半垂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掌。

手掌內似乎還有餘香。

杜悅溪耷拉著腦袋,一張小臉上滿是緋紅,只偶爾用餘光小心地四處打量著。

秦淮夢瞧到兩人這副模樣,頓時心中瞭然。

她淺笑一聲,索性湊到杜悅溪身邊,握住她搭在小方几上大手。

杜悅溪的後背頓時僵直,緩緩別過頭看向秦淮夢。

後者面含笑意:“我本以為你和那些靠著出賣色相為生的舞姬沒有什麼兩樣,可你武藝如此高強,甚至比我那些師父們都要強。”

聞言,秦淮瑾不滿地別過頭,冷色盯著秦淮夢:“你瞎說些身身噩夢!什麼出賣色相的舞姬。”

他知道杜悅溪最不喜歡聽這些話,自己可不就是在這上面吃了好幾次虧嗎?

此刻卻見杜悅溪笑著搖搖頭,輕聲道:“沒事。六小姐不瞭解這個行當,難免會對這行當中的女子們有些誤會。”

瞧著杜悅溪對秦淮夢笑意滿滿的樣子,秦淮瑾心中愈發不是滋味。

合著自己口誤說那些話就是故意瞧不起她。

到了秦淮夢這裡倒是變成了誤會?

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秦淮夢倒是樂得很。

她湊到杜悅溪面前,笑道:“既然如此,那之前的事情就當做是一場誤會,我們一筆勾銷?”

說著,秦淮夢對杜悅溪眨了眨眼睛,還伸出右手小拇指。

杜悅溪也未曾想到,她一個金尊玉貴裡養起來的千金小頑皮起來居然像是個孩子一般。

頓了幾秒,杜悅溪勾住秦淮夢的手指,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所以,你才非要讓我著那個姓徐的答應讓長袖坊重新參加比賽?”秦淮夢望著杜悅溪問道。

後者點了點頭。

兩人說得正歡,倒是沒有意識到秦淮瑾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好辦!”秦淮夢說著便將秦宇喚了進來,“你去尋城中負責花魁大賽的人,告訴他那個姓徐的評審已經答應了讓長袖坊正常參加比賽,若是還有人有意見,只管讓他們來尋我。”

秦宇半張著嘴,滿臉錯愕,詫異地望著秦淮夢,好一會兒才道:“可……可是……”

不待秦宇說完,秦淮瑾咳嗽兩聲:“六小姐讓你去,你去便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秦宇這才答應一聲,匆匆退了出去。

秦淮夢拉著杜悅溪的手:“你武藝那麼好,都是怎麼練的,能教教我嗎?”

杜悅溪尷尬一笑。

這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夢兒,”秦淮瑾及時解圍,“你都有多少師父了,怎麼還纏著杜姑娘?她今日受了傷,我送她早些回舞坊歇著。”

言畢,秦淮瑾不由分說地拉起杜悅溪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