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夢順著杜悅溪的視線望去,看到瑟縮在一邊的徐公子,心裡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自小就像個男孩子,更是瞧不上那些出點事情便畏縮不前,總想著靠巴結旁人給自己解圍的男人。

徐公子渾然不知他小裡小氣的動作已經惹惱了秦淮夢。

見秦淮夢望向自己,徐公子還咧著嘴角,呵呵地笑著。

秦淮夢淡然收回視線,看向杜悅溪,冷聲道:“這有什麼難得?只要你答應跟我好好比試一場,你要他做什麼,我來想法子便是了。”

“這位姑娘,這……”

徐公子剛想上前,秦淮夢的手下已經上前築成一道人牆,直接把徐公子攔在人牆之外。

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瘦弱的徐公子在他們面前宛如一隻雞仔,絲毫沒有話語權。

他猶豫了幾秒,縮著腦袋退了回去。

秦淮夢再度望向杜悅溪:“如何?”

杜悅溪的視線在徐公子和秦淮夢身上來回遊走一圈,思量片刻,她點了點頭:“好啊。我答應你便是。”

秦淮夢陡然瞪大眼睛,眼中滿是喜悅。

她揮了揮手,幾個手下立即上前,不由分說,一邊一個架起徐公子就往後走。

徐公子在幾個壯漢手中毫無回擊之力,雙腳頓時離開地面,咿咿呀呀地喊個不停。

只可惜,他的喊叫對於幾個壯漢而言根本無濟於事。

秦淮夢只是吩咐他們把人帶走,自己則幾步衝到杜悅溪身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笑道:“走吧,我已經選好地方了。”

秦淮夢手中力道不小,捏得杜悅溪腕間一陣疼痛。

杜悅溪不動聲色地推開秦淮夢的手,打量她一圈,兀自問道:“你們一家人都這麼無聊嗎?怎麼都喜歡給自己找事呢?”

從秦淮鈺、秦淮瑾再到如今的秦淮夢,每一個都放著安生日子不過,非要跳出來尋些熱鬧。

秦淮鈺好端端地非要尋個花魁娘子帶回京城。

秦淮夢更是有動不動就要找人比武的惡趣味。

至於秦淮瑾,雖然他現在還沒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可杜悅溪覺得以他的性子只怕和他的兄弟姐妹們差不了多少。

秦淮夢不知杜悅溪在想什麼。

她扯著杜悅溪的胳膊徑直往前走去。

上了主街,杜悅溪才發覺秦淮夢的確不是說說而已。

她居然連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

車伕早就嚴陣以待,兩人一上主街,馬車即刻上前,停在兩人眼前。

杜悅溪和秦淮夢各自坐在馬車一邊。

馬車晃晃悠悠,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停下了。

杜悅溪先開車簾,馬車已經到了郊外。

早有壯漢押送著徐公子下了馬,推搡著他闊步上前。

有小廝迎上前,對馬車內的秦淮夢道:“小姐,您要的木樁都已經準備好了。”

杜悅溪順著小廝手指的方向望去,卻見不遠處的樹林中似有幾隻樁子林立。

她隨著秦淮夢一同來到樹林。

原來秦淮夢居然用了最古早的打擂方式。

兩人一同在樁上比武,誰先掉下去便算誰輸。

秦淮夢說完規則,大步上前,尋了個樁子便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