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鄧知縣您也沒有證據證明那煙膏就是長袖坊的姑娘們的?”杜悅溪緊跟著問到。

這話讓鄧知縣面色越發難看。

他環顧了四周一圈,才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暫時沒有。本官已經下令,除非能拿到她們的口供,否則她們一個也別想離開。”

杜悅溪並不將鄧知縣的話放在心上,接著道:“長袖坊每日開門營業,接待客人。每天能夠自由出入長袖坊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大人又是如何肯定,那煙膏就是長袖坊姑娘們的呢?”

鄧知縣半張著嘴,一時之間居然真的找不到反駁之言。

頓了許久,他才沉聲道:“煙膏是在長袖坊的後院找到的,難道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大人可曾去過長袖坊?”杜悅溪反唇相譏。

鄧知縣老臉一紅:“本官怎會去那種地方。”

“大人沒有去過,難怪大人不知道。長袖坊的後院並非禁地,客人們也大多都能自由出入。大人僅僅憑藉東西是從長袖坊後院搜到,就認定那東西是姑娘們的,未免有些草菅人命,太過不服責任了。”

“你……”鄧知縣氣得渾身發顫,隨手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想往杜悅溪頭頂砸去。

對上杜悅溪倔強堅定的目光,鄧知縣忽然想起她背後之人,揚著的手頓時收了回來。

“就算不是長袖坊眾人的,可東西是從長袖坊後院被搜查出來的,她們配合本官回來問話,難道不該嗎?”

“當然應該。不過從昨夜到現在,想鄧知縣要問的話也都問完了。不知能否讓長袖坊的諸位姐妹們回去了呢?”

鄧知縣霍然站起身,冷色盯著杜悅溪:“杜悅溪,你別以為你背後有人撐腰,就可以不把本官放在眼中!本官是知縣,是父母官。本官有權責問轄區之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長袖坊一事沒有查明之前,長袖坊的人,包括你在內,誰也別想離開!”

說著,鄧知縣揮了揮手,便想讓一眾衙役上前押杜悅溪離開。

不想後者只是一記眼刀,衙役們居然都頓在原地,一時之間誰也不敢上前。

鄧知縣氣得跺腳:“你們這些廢物!本官素日裡都白養你們了?”

杜悅溪見鄧知縣已經撕破臉皮,索性也站起身,冷色盯著鄧知縣:“知縣想要草菅人命,公報私仇,將我與你之間的恩怨發洩在長袖坊身上,此事若是被你的頂頭上司知道,知縣的烏紗帽只怕是也保不住了吧!”

鄧知縣氣得面色鐵青,雙手不住顫抖,聲音也冷得厲害:“你威脅本官?你以為真的會有人管這樣的事情嗎?”

“若是知縣的頂頭上司不管,大不抵我便鬧到京城,鬧到皇上面前。我就不相信,知縣一人就能顛倒是非黑白。”

說著,杜悅溪轉身要往外走。

見狀,鄧知縣高聲吼道:“給我攔住她!”

幾個衙役衝上前,不到一秒的功夫,都被杜悅溪放翻在地。

杜悅溪回過頭,冷色盯著鄧知縣:“我不介意將此事鬧得更大一些,只是知縣自己想想,後果你能否承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