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悅溪攔住小二:“不必了,她這不過是摔傷,去抓一副跌倒損傷的藥來,好好調養幾日就沒事了。”

小二小心翼翼地對劉教司投去徵詢的目光,劉教司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頭同意。

“教司。”杜悅溪收回神色,望向劉教司,“我去望春樓是因為二爺在那裡。我有事要找二爺幫忙。”

聽到二爺的名諱劉教司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再沒有了方才的惱怒。

她擰著眉心盯著杜悅溪:“二爺也在望春樓?可我聽說二爺雖然這些日子在城中不少舞坊流連卻從未去過望春樓。”

劉教司忽然想到什麼,湊到杜悅溪身邊,壓低聲音:“莫不是二爺也被望春樓那種地方的姑娘迷了眼睛?杜悅溪,二爺對你青眼有加,你可千萬不能讓二爺被望春樓安歇小狐狸精勾去了魂魄啊。”

杜悅溪無奈搖頭,揉了揉自己生疼的眉心。

劉教司哪裡是擔心二爺被望春樓的姑娘勾走,她左不過就是擔心如若二爺真的去了望春樓,日後只怕不會再來長袖坊。

長袖坊這段時間可都是靠著這位二爺撐腰,才能在一眾舞坊之中苦苦支撐。

若是失去了二爺這支大傘,日後豈不是要舉步維艱了?

“冷月和景之呢?”杜悅溪沒有回答劉教司的話,四下環顧一圈,沉聲問道。

劉教司也挑著眉角:“他們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

杜悅溪霍然瞪大眼,詫異地盯著劉教司。

兩人對視片刻,幾乎是異口同聲道:“壞了!”

杜悅溪撥開劉教司景之往後院衝去。

劉教司吩咐院中的姑娘們都散了,自己也火速跟著杜悅溪離開。

誰也沒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司琴,痛苦的神色之中居然多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杜悅溪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裡一切佈置和昨夜一樣,唯獨不見了睡在榻上的杜景之還有一直守著他的冷月。

杜悅溪在長袖坊裡裡外外尋了一遍,依舊沒有看到兩人的蹤跡。

“這……怎麼會這樣?”劉教司跟在杜悅溪身後,眼看著兩個大活人居然在自己的舞坊中丟了,也緊張不已。

杜悅溪強定心神,抓住劉教司的肩膀:“教司,你最後一次見到景之和冷月是什麼時候?”

劉教司慌亂未定,說話還有些結巴:“就……就是昨日。昨日他們二人隨你一同回了房間,之後就無人再見到他們了。”

“那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是跟我一起離開的呢?”

劉教司思索片刻:“今日司琴吩咐白桃來見我,說你偷偷去了望春樓。為了確定你的行蹤,我去詢問了守門的小二,他們說沒有看到你,不過卻瞧到冷月帶著杜景之偷偷摸摸地從後院離開了。我自然以為他們兩人是跟你一起走了。”

“偷偷摸摸地離開了?”杜悅溪一時之間頭疼不已。

冷月為何要帶著杜景之偷偷摸摸地離開?

難道冷月是擔心杜悅溪行蹤暴露,預料到會發生後來的事情,所以才索性先帶著杜景之離開了?

可她總該告訴自己一聲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