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選了吉時剪綵,請報社記者新聞人來見證宣傳之後,重頭戲便是晚上的開業酒會。

那裡才是為新公司發展脈絡的第一場所。

鼎豐背靠宋氏集團及京都燕家,公司選址在商業中心南區新建大樓。

正好在泰豐地產斜對面,中間隔了一條商業街。

鼎豐頂樓總經理辦公室,男人一身黑襯衣褲站在落地窗前,背影高大頎長。

襯衣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極富力量的小臂。

“關老闆應邀的訊息放出去了?”男人低頭點菸,聲音悅耳低沉。

宋子禹坐在老闆椅上,兩腿吊兒郎當搭在桌前,滿臉不解,“放出去了,真不知道你費那麼大功夫請關老闆來參加酒會是為了什麼。宋月涼要是聽到訊息,不得立馬跑過來跟我們搶地皮?”

照他說,這種訊息就該捂著才是。

而且他們這邊既然有關老闆的人脈,幹嘛還要費心思把人請來露臉?這不是給機會讓別人過來分羹嗎?

男人揚唇低笑,“有人搶才更好玩,不是嗎?”

“是個屁!”宋子禹煩躁,真是瘋子!

哪有開公司不給自己整活兒反而給自己招對手的?

面窗而站的男人,指間煙霧繚繞,藏於鏡片後的眸子漆黑深沉,眸光晦暗。

電話鈴響,他將電話接通了放至耳邊。

聽完那邊說的話後,男人眸子輕閃,“去了桃溪村?知道了,先盯著,有異樣再報告。”

掛了電話,男人若有所思。

先是宋月涼去了桃溪村,緊接傅燕遲跟隨而至。

一個兩個都往那個小山村跑,是什麼吸引了他們?

“誰的電話那麼神秘?”後頭,宋子禹八卦了句,接著道,“誒,阿欽,你不是說你大伯母來惠城了嗎?”

思緒被打斷,燕欽嗯了聲,將電話收起不欲多談。

大伯母來惠城第二天他們就見過面了。

彼時他提起開業酒會的事,邀了對方出席,被婉拒。

他並不意外。

如果換成是傅燕遲開口,結果自然不同,可惜,他不是傅燕遲。

宋子禹本來想問要不要把人邀請過來,但是看燕欽這個神色,便知道不能繼續提。

暗地裡扼腕。

燕欽的大伯母,那不就是京都頂級豪門燕家的當家夫人麼?

如果能邀請到她來出席,光是這個名頭就足以震懾全場,給他們新公司甚至是宋氏集團帶來一波風光!

扼腕,還是扼腕!

落地窗外,夕陽漸漸下沉。

時鐘指標一點一點向數字七靠近。

紅楓山別墅。

宋子韻坐在客廳沙發上,正跟電話那頭的人溫聲細語,“孟姨,我們通了那麼久電話,我一直覺得你特別親近,老早就想見見你,可惜沒找到機會。這次恰好你來了惠城,我想盡盡地主之誼,又被阿遲給搶先了。”

“好容易今晚被我逮著個機會,你就出來玩玩嘛,我去接您?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就我哥開的小公司,辦了個開業酒會。”

“我知道孟姨你不喜歡應酬,剛好我也喜歡清淨,我們就待在包間裡聊聊天喝喝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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