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氣氛再次凝滯,比剛才還有嚇人。

蕭老爺子暗地裡頻頻給大孫子使眼色。

怪他,平時太縱著孩子了。

囂張可以,但是不能這麼囂張啊!

什麼叫你是原主?你以前跟人家小公主有一毛錢關係啊不孝孫!

是你生的嗎?是你養的嗎?

說話要講究藝術!不能這麼直白!

從古至今就沒有這麼求偶的!這不是強取豪奪嗎!

你看上人小公主了想要,可以!爺爺給你想辦法,你別衝動一人去掃千軍啊!

這次真打不過啊!

誒喲喂心臟病要犯了!

蕭老爺子眼神抖抖索索往對面瞧,心裡已經在計算蕭家財產, 不知道這次全拿出來夠不夠給大孫子兜底。

少年話出口後,燕家那方一片沉默。

這種極具壓迫感的沉寂,卻沒能讓少年面色有絲毫波動。

之前被揍過,人摔出去的時候還在地上滑行了兩米,穿在身上的白襯衫沾染了淺薄血跡跟斑斑灰塵。

明明該是狼狽的,可是他站在那裡, 身姿筆挺修長,黑眸漆亮有神。

狼狽亦折不了他的驕傲跟神采。

燕淮眼裡凌厲稍有鬆弛, 只是面上不顯,暗地裡跟身邊幾人交換了個眼色。

面前著兔崽子,是想起來了。

不過,把他們的寶貝當成自己所有物,還大言不慚讓他們物歸原主?

呵。

初生牛犢。

別墅後方的小花房裡,燈光瑩亮,鮮花如錦。

七七絞著手指在花房實木地板上機械轉圈圈,時不時扭頭往別墅方向瞧。

“婆婆,蛋蛋會不會又捱揍?”心裡實在擔憂,小姑娘弱弱問伴在身邊的婆婆。

張細鳳坐在藤藝圈椅上,淡定得不行,“已經揍過了,你爸爸不會再動手的, 他更喜歡動腦子。”

七七小臉一喪,沒有被安慰到。

爸爸動腦子更讓她傷腦筋。

雖然蛋蛋也很聰明, 但是她有預感,對上爸爸那隻千年狐狸, 蛋蛋可能會有點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