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今晚興致不高,情緒也不太對。

作為跟蕭吏玩得最好的人,寧子很快就有所察覺。

雖然少年面上看不出異樣,但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比以往要冷漠。

就像用冷漠給自己築起一道圍牆,把自己隔離其中,拒絕外面的人靠近。

每每這種時候,寧子也束手無策。

以前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他嘗試過跟少年像平常一樣插科打諢,結果在旁邊當了半天猴子,最後少年只回他一個沒有情緒的眼神,以及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瑪德。

玩自閉都玩得那麼囂張。

寧子抱著手,瞅著同桌少年自閉的棺材臉,片刻後靈機一動。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啊!

他不行,不代表她不行嘛!

晚自習課間,七七桌子上被扔過來一張小紙條。

是寧子隔著窗戶扔的,看她扭頭過來,還做了個雙手合十求求的動作。

七七將紙條開啟,上面簡筆字潦草。

——蕭吏在天台,美人救命!

天台沒有燈,對面百米外初中部教學樓的燈光遙遙映照,光線極黯淡。

七七跨著臺階走上天台,有一瞬視線不適應,好一會後才在天台邊緣的低矮圍欄下,看到了背靠圍欄坐在那裡的身影。

“蕭吏?”七七喚了聲,想也不想就往少年奔去,“這裡黑漆漆的,風又大,你來這裡做什麼?”

少年沒動,嗓音淡淡,“不是你約我上來的嗎?”

七七,“……”

著了寧子的道了。

他借用她的名義約蕭吏上來,轉頭又去跟她求助。

搞什麼哦。

“怎麼,你也有事要求我?嗤,說吧,我都答應。”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嗓音,隨風飄進七七耳裡。

七七看不見少年此刻表情,卻飛快捕捉到了他的異樣。

蛋蛋不開心。

所以連說話都少了他特有的那股活力,多了股冷漠,以及極隱秘的自厭。

心頭剛浮出的疑惑立刻被她拋到腦後,什麼都沒有蛋蛋重要。

七七摸索著走到少年身邊,挨著他坐下,距離很近,手臂蹭著手臂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