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子更是嚇得魂都快飛了。

是他硬把蕭吏拽過來看球的,待會如果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的事情,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得負全責。

寧子欲哭無淚。

踏馬的,他擔不起呀!

蕭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壓根沒聽到前方聲嘶力竭劈了叉的高聲叫喊。

不知道是在失神還是在失魂。

直到聽到襲來的風聲,感受到快速逼近的黑影,他才堪堪抬眸。

手臂一揮,將馬上要砸上他鼻樑的黑影揮了開去。

足球落地,砰砰砰往遠處跳開。

沒人去撿。

整個場地依舊一片死寂,所有人視線都落在蕭吏身上,膽戰心驚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太子爺撐地起身,擰眉甩了甩手臂。

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轉身走了。

走了。

“……”

“寧子,蕭吏居然不發火?他沒事吧?”有人悄聲問道。

“你們先玩著,我過去看看。”寧子道了句,也沒心情踢球了。

剛才那一球飛出去的速度跟力道都不低,蕭吏徒手擋球,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好歹疼吧?

“阿吏,吏少,上哪去啊?手沒事兒?”

聽著後頭追上來的聲音,蕭吏隨意把校服襯衫袖子往上擼,露出小臂被砸出的一大片淤青,“有事,你準備賠我一隻胳膊?”

寧子,“……兄弟,別介,留我一個全乎。”

“滾犢子。”蕭吏哼了聲,眺望天際殘陽,嘴角微翹出一抹弧度,“去玩你的球吧,小事情,爺不打擊報復。”

看到他嘴角笑弧,寧子放心了,眼珠子轉了轉,湊上去打探,“什麼事情心情這麼好?”

蕭吏頓了下。

本來不想說。

但是又忍不住炫耀。

他嘴角弧度翹得更高了些,“養的崽兒乖,討了爺高興。”

“……”

又來了又來了。

神經病又上身了。

寧子張嘴準備吐槽,緊接猛地一震,嚇的瞪大了眼,“阿吏!!你你不會是金屋藏嬌了吧?!雖然你滿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但是這種事情真的不宜啊!既掉價又掉品格!”

蕭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