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你造反了你,停手!放開!”

瑪德!

他現在是光屁股的!

小崽子馬上七歲了吧?懂不懂男女有別?

我踏馬!

……蛋蛋雞爪子都紅了。

小崽兒修理完小雞仔,小手叉腰揚著下巴小得瑟,烏溜溜的大眼睛裡盡是狡黠,“七七早就說過啦,總有一天我會打你屁股的!”

捂著屁股,怒瞪小崽兒,蛋蛋把牙齒咬得咔咔響。

“小崽兒,哥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呀?”

“給哥整件衣服。”

話畢,蛋蛋嗖地溜回意識海,拉下屏障自閉。

口舌之爭沒用,打又下不了手,能咋?

只能自個回家待著。

他蕭吏,堂堂京圈太子爺,從出生那天起到現在,第一次被揍的這麼無語。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跟自閉的小雞仔相比,七七這次大獲全勝,心情更加好的不得了。

看完熱鬧回到家,小臉還是笑眯眯的。

“蛋蛋你是不是生氣啦?怎麼躲起來啦?”

“別生氣嘛,七七就是跟你開玩笑,我沒有打很用力的,就輕輕拍了兩下,一點也不疼。”

“嘻嘻嘻嘻嘻!”

蛋蛋窩在意識海里,冷冷呵了聲。

你要是不那麼笑,老子就信你了。

這天晚上,七七做了半宿美夢,睡顏恬靜甜美。

只是到了下半夜,不知道受了什麼困擾,小眉毛漸漸擰起,臉上顯出不安的神情。

夢境突然變了。

夢裡明媚的光線變得昏暗。

四周隱隱綽綽,遍地灌木荊棘,呼呼的風聲刮在耳邊,尖銳難聽得像是人哭泣時的嗚咽。

這裡是處全然陌生的山林。

七七沒來過這個地方,不認識路,只能下意識循著蜿蜒的小徑,深一腳淺一腳往上走。

很快眼前出現一座廢棄許久的小木屋。

木屋裡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但是能清晰聽到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