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圈裡的人對此議論紛紛,拭目以待。

這場新貴跟老牌豪門之間的博弈已經拉開序幕,不管最後鹿死誰手,旁人總能從中窺到點既得利益,自是樂見其成的。

“唐老,我既然敢銳取,就有把握穩得住局面。”泰豐地產辦公室,女子清冷嗓音淡淡,跟電話那頭做著解釋。

話筒另一端說了什麼聽不清,但是從隱約傳出來語調,可見怒氣勃然。

女子靜靜聽著,臉上表情不見半點波動,冷靜得讓人生寒。

等那頭聲音停頓,她才又繼續道,“月末宋氏集團的例行股東會議,我想出席,也到了該露面的時候了。”

“你是在通知我還是在威脅我?我說了還不到時候!”那頭聲音一字一頓。

“只有露面才能保證事情按照我的計劃走向。唐老,你我是合作關係,我應承你的事情自會做到,我做下的決定,也請唐老不要隨意干涉。”

掛掉電話,宋月涼伸手揉揉眉心,眼底藏著極力隱藏的疲憊。

這半個月,她幾乎沒有停下來過,只有在高強度的工作裡,在與敵人博弈中,她才能重新修復裂了縫的盔甲。

“宋總,宋氏集團老總又來電話了,讓你去見他。”特助陳默走進來,扶了下黑色鏡框,“這已經那邊打來的第八次電話。”

宋月涼眼神薄涼,啟唇,“不見。”

另邊,宋氏集團。

宋氏集團位於惠城商業中心最繁華的地段,一整棟大樓十二層建築,外觀氣派恢宏。

此時頂樓辦公室裡,老總宋淳生正大發雷霆。

五十歲年紀,西裝筆挺,保養得宜的狀態,看起來也就四十左右。

就氣質而言,宋淳生不像生意人,倒更像文人,長著張俊朗斯文的臉。

只是眼下那張臉極不好看,陰沉得駭人。

“果真是翅膀長硬了,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爸,要我說直接把她那小地產公司弄了得了,要不然她還以為我們真是吃素的!”宋子禹坐在靠牆沙發,臉色也黑得不行,“宋氏集團這麼厚的底蘊跟實力,憑什麼老讓她在我們頭上蹦躂?”

“你懂個屁!”宋淳生罵道,“宋月涼要是真那麼好對付,我會留她到現在?她做事走一步埋三個陷阱,你要急衝衝往裡撞,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掉進她挖的坑!”

看著臉上猶不服氣的兒子,宋淳生只覺頭疼。

要是兒子有宋月涼一半腦子跟手段,宋氏集團也不會止步現在的規模!

“你別忘了這半個月,你手裡的專案都是怎麼丟的!給公司造成那麼大損失,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其他股東交代!”

宋子禹嘴巴動了動,不敢吭聲了。

他媽的宋月涼那條瘋狗,要對付宋氏集團也就算了,偏偏還專盯著他咬!

半個月時間,就把他害得威信全無,現在公司裡連掃地的保潔看他都是一條廢柴!

宋子禹咬牙,強嚥下屈辱。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受過的憋屈全部還回去,讓宋月涼跪在他面前哭!

“爸,你說宋月涼是怎麼回事?以前還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她怎麼會突然之間搞那麼多動作,跟我們明著槓上了?”心裡把宋月涼罵了個千瘡百孔,宋子禹冷靜下來,覺得不對勁,“會不會是她發現了什麼?”

宋淳生眼睛一眯。

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宋淳生也是隻老狐狸了,經由提醒立刻就想到可能的原因。

“姓田的老太婆上個月找上門,莫非被宋月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