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人怎麼一個人在喝悶酒呢?”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院牆邊傳來,對壺吹的隋文玉頓時頭皮一緊,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扭頭看去。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身披玄色裘大衣的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牆角。

老頭左手提一個油紙包,右手拎著一壺酒罈,步履沉穩的緩緩走近。

隋文玉嘴角抽搐了兩下,

“陸、陸管家!”

……

……

“大哥,您就別再走來走去了,老爺既然說了這麼做沒問題,那就肯定沒問題。”

陸青辭放下茶盞,看著面前來回踱步的大哥,溫聲說道。

“我不是懷疑老爺的計劃,我只是……只是擔心郡守大人那邊……”

陸青平不太能理解老爺為什麼就這麼篤定郡守大人會站在自己這邊。

不過也不能怪他,知道陸家是天下十族灞州陸家分支這件事的人不多。

小洞天崩塌事件後陸梧也沒公開這件事,知道真相的陸忠、陸青庭、阿秀等為數不多的幾人也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當然了,不是陸梧故意不說,而是他忘了。

劉誠身為整個楊昌郡的一把手,自然是知道的。

……

“老爺,您這樣利用灞州陸家的聲名,到時候那邊知道了,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啊?!”

扎著衣袖的阿秀將橘子剝完,放到了陸梧手邊的瓷盤裡。

“誰跟你說我用灞州陸家的名聲了?”

陸梧左手掐訣,寬大的衣袖像是鼓風機一樣撐得大大的,卻又沒有一絲風吹出來。

“您之前和陸管家說劉郡守知道咱們是灞州陸家的分支,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阿秀將橘子皮收起,又拿起一隻橘子,顯得非常困惑。

“是,我說過,不過那話我只是和陸忠說的而已,至於郡守那邊……”

郡守那邊他扯的是玉衡洞天天君季磐的虎皮。

當初小洞天崩塌事件過後,季磐曾來找他,兩人徹夜暢聊,也正是在那次暢聊中,陸梧瞭解到“玉衡洞天”與“國學文院”之間聯絡頗深。

不然他也不會和飛魚衛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