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似乎有些超出了這三位學子的預料。

三人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手持厚背柴刀老者,緊緊擠在一起,害怕警惕戒備皆有。

“老,老丈,我們是玲瓏山書院的學子。”

關鍵時刻還得看趙姓學子。

他雖然聲音顫抖,心裡也害怕得要命,卻不像他那兩位同窗好友,面對這滿臉陰沉的持刀老者,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前方禁行,請回吧!”

持刀老者面無表情,語氣冰冷。

劉利低頭看著手中的木盤,注意到腳下若有若無的抖動,目光數次瞟向竹園。

“老人家,我們秋遊至此,腹中飢渴,想……”

身旁的另一位好友實在又餓又渴。

忽然,劉利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一把扯住好友,打斷了他的話,並對持刀老者拱手作揖,

“抱歉,老人家,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便對兩位好友狂打眼色,轉身離去。

……

陸忠看著恨不得跑起來的三人,他們的行為無疑是在說“這裡有問題,趕緊回城向府衙稟報”。

好在他陸忠並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帶”惡人,陸家也不是在偷偷搞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因此也就懶得理會他們。

不過……

同為郡學學子出身,可與自家老爺差遠了。

陸忠搖了搖頭,直到三人身影徹底消失,他才轉身重新回到臨湖別院外,繼續如一尊雕塑般站裡不動。

……

竹室內。

算下來,這已經是陸梧閉關的第四天了。

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異常,渾身七百一十八個光點依舊在緩慢執行,只是毛孔和耳鼻中時不時會有失控的真氣鑽出。

這是外在表現,而在他的體內。

龐大的真氣和仙氣正艱難“前行”,如同攻城掠地的大軍,一次次衝開關隘,疏通經脈。

“內景山河圖”中山水生靈的靈韻更是被不斷抽離,揉入他正遭受“研磨”的身體之內。

這四天下來,他一刻也不敢放鬆,高度集中的精力與時時刻刻都不曾停歇的撕裂痛楚,讓他宛如置身煉獄。

身體放棄的本能與意念不甘的堅持相互撕扯,情緒已然處在崩潰的邊緣。

上次產生這樣的感覺,還是他高三面對試卷時身體疲憊,與內心深處對一流名校渴望的拉鋸。

那一次,他戰勝了身體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