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差役收下銅元,臉上的笑容也更甚了幾分。

送走了差役,陸忠返回院中。

見盤坐在屋門口的老爺腿上,攤著一卷白錦縫製的卷軸,時而皺眉,十二搖頭,於是輕聲小步的走近,站在一旁也沒出聲打擾。

直到過了一刻鐘還是兩刻鐘,陽光照進了庭院,陸梧抬手一揮,卷軸自行收起,

“忠伯,有什麼事嗎?”

“老爺,這是郡守二公子一早遣人送來了請柬。”

說著,他雙手將請柬舉過頭頂,彎腰遞送道陸梧跟前。

陸梧接過請柬,開啟一看,林林總總三十四個字,總結起來就一句話:

今晚回香居一聚。

“嗯,忠伯,明日再返回吧。”

說完,他將請柬收入袖中,

“今天就不用給我送飯了,我要突破一個小瓶頸。”

“是,老爺,老奴告退!”

陸忠拱手,退出後院。

這小半年來,陸忠被陸梧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能力所震撼,如今的他在面對陸梧的吩咐時,已經只剩下執行的本能。

陸忠走後,陸梧便開始了修行。

……

另一邊。

江豐一馬當先,領著二十多號人馬沿著官道,向西南方向奔襲而去。

昨晚,周厲領了一隊人馬前去截殺漕幫眾人,搶奪藥浴方子。

在行動之前他們就已經約定好,不論成功與否,天亮前都必須傳回訊息,以便及時調整下一步的行動部署。

結果他在城中等了一夜,也不曾有半點訊息傳回。

預感到情況不妙,在早上城門剛開,他就立馬帶人出城而去。

一路行來,每隔七八里地,就會看到倒在路上無人收斂的屍體,有漕幫的,也有別的幫派的。

足可見昨晚發生的爭奪有多激烈。

五十里路在快馬加鞭的情況下用不了多長時間。

江豐帶著人馬,很快就來到了最後一處戰場。

只見平整的官道上,彷彿被犁過一般,到處都是縱橫的溝壑。

死去的馬匹和人的身體都像是被利刃分割了一般,血肉下水混在翻起的泥土裡,空氣中瀰漫這刺鼻的血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