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森然交錯的犬牙,輕而易舉就能將我的腦袋齊頸咬斷吧。

吳溪知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呆滯的兄長,輕聲咳嗽將他喚醒,然後重新坐回賓位,主動與陸梧拉起了日常。

吳溪知問陸梧明明已經上榜了,為何不去惠山書院上學?

陸梧則問了一些吳溪知在惠山書院的感受。

兩人各自挑揀一些能說的說,時不時還會發出笑聲,偶爾互開幾句玩笑。

看上去確實有那麼幾分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

眼看著午時已過,陸梧主動開口留兩人吃飯。

吳溪知倒是很想答應,拋開身份立場不談,陸梧的確算得上她僅有的能聊到一塊兒的人。

但考慮到自己哥哥的感受,她還是委婉且禮貌的拒絕了。

對此陸梧並沒再開口挽留。

他現在一顆心,大半顆都系在那兩柄精金小劍上。

親自將這兄妹二人送出府邸,他便匆匆返回了後院閣樓。

吩咐阿秀不要打擾後,從寶葫蘆中去取出木匣。

木匣不大,一隻巴掌就能托住。

抽開木蓋,小心翼翼地捻出匣子裡那柄外形似闊劍的小劍。

小劍只有三寸來長,材質看似黃銅,實際上是精金,和那尊黃銅吞金蟾一樣。

劍身花紋看上去十分繁複,看久了甚至會感覺到頭暈眼花。

不過兩側的契文卻是非常顯眼。

“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嘶!”

陸梧手指輕輕摩挲劍身,稍不注意,右手大拇指肚蹭在了劍刃上,頓時被割開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他的虎口滴落在地上,精金小劍的劍身卻依舊潔淨如新,顯然這精金小劍並非是“滴血認主”。

陸梧將精金小劍放回木匣,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便盤腿席地而坐,並以雙手捧起木匣。

真氣運轉至口中,對著木匣輕輕一吹。

經過吞金蟾純化的冰晶琉璃真氣來回扭動著緩緩飛進匣子,落在那柄闊劍模樣的精金小劍上。

只見精金小劍微微一顫,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便連線進了陸梧的腦海。

他意念一動,精金小劍頓時從木匣中消失。